晚宴七点开始,江雪年几人提前半个小时去了主建筑。
大厅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墙上的古董画,地上的昂贵毛毯,巨大的水晶灯吊在头顶,仿佛容纳了宇宙满天星光。
江雪年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看见眼前的场景露出惊叹,虽然只有几秒钟就很快收敛了表情,但还是被康景注意到。
“切,没见识的土包子。”康景低声嘲笑。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江雪年听见。
“邬南烟”最讨厌被人说没见识,她长在南向国,的确没见识过这样的富贵,被人说破立刻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康景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宴会你不想参加赶紧走,别忘了这是我爸为我开的晚宴。”
谷亚维连忙拉住嘴欠要回嘴的康景,“景哥!你别乱说话了,小心真被赶出晚宴!”
康景压抑了半天的怒气上涌,根本听不进谷亚维的话,眼看自己就要拉不住康景,谷亚维立刻道:“听说艾希蓝也会来!”
康景听到这个名字,大脑瞬间清醒过来,他看了“岑清秋”一眼,低声和“邬南烟”说了声“对不起”。
“邬南烟”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打发的人,她冷笑着道:“咱俩的事儿没完。”
威胁完康景,拉着时清梵的手快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康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怒意。
谷亚维也赶紧拉着不情愿的康景跟上去。
大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穿着统一制服的仆人们正在摆放食物和饮料。
叶柟和安保部部长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清脆的脚步声,抬起头一看,“邬南烟”拉着岑清秋向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谷亚维和康景。
叶柟从“邬南烟”的脚步声就能听出她现在很不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触霉头,下一秒就笑着迎着“邬南烟”走上去,“南烟,你们终于来了。”
说完仿佛没发现“邬南烟”不高兴似的,惊叹道:“你的礼裙太美了,这件可是限量款,我之前还想定做一件,但人家品牌不给,说我不是顶级VIP。大舅对你可真好。”
两三句话,江雪年的脸色就好转了。
“我是我爸的女儿,我爸当然得对我好。柟姐你说的话就是让人听起来舒服,不像某些人,长了张嘴是用来和别人结仇的。”说着看了康景一眼。
邬威的几个小辈中,叶柟年纪最大,从小就管着几个弟弟,闻言也跟着看向康景,皱了皱眉,却没有责备康景,而是语气温和地道:“小景,你比南烟大一岁呢,是哥哥,南烟才刚刚回来,还不适应,你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叶柟哄孩子的语气让康景涨红了脸,“对不起柟姐。”
都成年了还被这么教育,康景觉得太丢人了,生怕叶柟继续说下去更丢人,赶紧道歉止住她的话头。
叶柟欣慰地拍拍康景的肩膀,对江雪年道:“小景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给我个面子,原谅他好不好?”
“邬南烟”吃软不吃硬,看在叶柟的面子上放了康景一马。
叶柟还有工作,江雪年和时清梵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休息。
由于谷亚维和康景找了个距离不远的位置,视线时不时地看向她们。
江雪年只能继续上演强取豪夺的戏码,各种调戏“岑清秋”,逗的清冷佳人气红了脸,再不要脸的亲人家。
谷亚维啧啧惊叹,康景握紧了拳头。
六点五十五,邬威终于从楼上下来,邬满跟在他身后半尺的位置。
邬威走到大厅,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恭敬叫“族长”,邬威点点头:“你们继续做事吧。”
叶柟和谷奥维赶紧走过来。
“大舅。”
邬威问了问他们两个负责的事情,道:“小柟负责的安保很重要,今晚的来客非富即贵,一ㄒ蚱鹁瘢荒艹鱿秩魏挝侍狻!包br/>
“是,大舅,我都安排好了,庄园现在固若金汤,一只外来的鸟儿都飞不进来。”
邬威满意地点头:“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大舅自然相信你。”
又夸了谷奥维,邬威才问起“邬南烟”。
“南烟呢?怎么没看见她?”邬威看了一圈都没看见“邬南烟”。
叶柟道:“他们半个小时前就来了,我还和南烟打了招呼,之后我去安排工作,没注意他们去了哪。奥维,你看见了吗?”
谷奥维扶了扶眼镜,道:“刚才大厅太乱了,我觉得他们可能在角落里休息。”
邬满招手叫过来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去看看沙发那边小姐他们在不在,如果在,告诉他们族长来了。”
“是,邬总管。”
仆人去了没多久,“邬南烟”“岑清秋”还有谷亚维康景一起来到大厅中间见邬威。
“爸,你终于来了!”江雪年看见邬威眼睛一亮,大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