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务室。”
女生担忧的声音惊扰了靠在树干上正在看书的时清梵。
她合上书,好奇地看向粗壮的树干后。
是她们班的许乃月和江雪年。
许乃月蹲在地上,膝盖上的伤口正在流血,江雪年弯腰试图扶她起来。
“谢谢你。”许乃月单脚站起来,眼底有泪在打转。
高二三班的体育课代表跑过来,看了眼许乃月的膝盖,脸色不好看,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就摔了一跤破了点皮而已,哭什么。”
许乃月身体害怕地抖了一下。
江雪年拍了拍许乃月的背,对体育课代表道:“我送她去医务室吧,伤口得情理消毒,感染了就不好了。”
体育课代表点头:“行吧。”
同意了之后又仿佛不甘心地道:“要我说让她自己去就行,这么点伤口就走不了路了?”
江雪年笑了笑,没说话,体育课代表无奈道:“行行行,你要去就去,我就没见谁拦得住你乱发善心。”
体育课代表说完瞪了许乃月一眼,转身回去领着班级队伍继续跑步。
“走吧。”江雪年扶着许乃月说,抬起头时看见时清梵,怔了下,对她笑了一下,没等时清梵的反应,扶着许乃月离开了操场。
时清梵继续靠着树干看书,看了几个字却忍不住有些走神,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
她和江雪年高一就是同班同学,但很少说话(她和班里所有人都很少说话),所以不太熟,不过也隐隐约约知道江雪年是班里人缘最好的,谁有问题都是第一个叫她名字喊她帮忙,她也几乎不会拒绝。
许乃月是最近转学过来的,不知道体育课代表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时清梵终于静下心来继续看书。
体育课结束,时清梵独自回到班里面,刚坐下就听见有人谈论江雪年和许乃月。
平时她对周围的八卦都是直接忽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看着书,耳朵却在听他们讲话。
“雪年怎么会帮许乃月那个绿茶,她该不会也被许乃月骗了吧?”
“我在宿舍天天和雪年说许乃月抢王欣苒男朋友的事,被那绿茶骗不可能,我估计她就是纯粹好心。”
“有时候太善良了也不好,就应该让许乃月自生自灭,她活该!”
“也不能这么说,你以前被宿舍排挤不就是雪年帮的你主动和你换宿舍,你那时候的名声可不好,雪年不也帮你了吗?”
“我那是被人陷害的,和许乃月可不一样。哎,不过雪年就是那种好人,没办法。”
……
之后几天时间,时清梵一直在下意识观察江雪年,有时候太过直白,会被江雪年发现,江雪年都会冲她笑一下,然后收回目光。
周五放学,时清梵在校门口乘坐家里的豪车回家,三中的学生们对此见怪不怪,时清梵的名字天天挂在贴吧置顶帖里,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认识她,知道她家里特别有钱,她自己学习成绩也很好,次次年级第一,就是身体不怎么样,好像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平时从不参与体育活动,独来独往。
对这种高岭之花又有着孱弱身体的同学,女生们通常选择敬而远之。
男生们倒是为时清梵的美貌心动,奈何她脾气太冷,收到的情书转手就交给老师,至今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表白。
时清梵从小到大习惯了一个人,对这些事情都不以为意。
原本她以为是这样的,但自从几天前在操场偶遇到那件事之后,江雪年的身影总是在她脑中出现,有一天醒来后,时清梵唇角带着笑,她清楚的记得梦中自己和江雪年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江雪年对她非常好,好的超过所有人,那种被偏爱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回到家,时清梵走进客厅,时母和继父正在看电视,时清梵主动叫了“妈”和“刘叔叔”,两人才注意到她回来了。
时母先扫了一遍她的身体,见她脸色还不错,道:“你弟弟有几道题不会,正在书房等你呢,给他讲完下来吃饭。”
“嗯。”
时清梵刚要上楼,时母忽然叫住她,“你奶奶周六过生日,明天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时清梵沉默了一下,还是道:“好。”
心情变得更差。
她亲生父亲十年前意外去世,母亲后来再婚也没断了时清梵和时家的联系,大事小事都让时清梵回去。
时清梵不太喜欢那边的亲戚,但她很难拒绝时母的决定。
周六下午,时母和继父陪弟弟出去看电影,时清梵被家里的司机送到了时家。
时奶奶除了时清梵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时清梵喊大伯和小姑,时大伯和时小姑没什么能力,整天惦记着时奶奶手里的钱,看见时清梵,只把她当成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