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一好就迫不及待去处理陈方去了。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阿诺德愉快地抬手招呼:“陛下,白先生伤口已经痊愈了吗?”
兰瑞莎沉着脸走过来,下拉的嘴角,漆黑无光的瞳孔都明明白白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阿诺德心里暗笑,面上却一副关切之情:“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兰瑞莎瞥了眼他头顶五彩斑斓的头发,一顿,“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阿诺德这才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献宝一样给她看:“陛下觉得这些假发哪一顶比较适合我?”
兰瑞莎这才想起来他那头金灿灿的卷发被白植一把火烧了。
再看看阿诺德此时脸上的笑容,和他手里黑红金棕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假发,不由就感慨阿诺德心理素质之好。
她在他对面坐下:“反正哪一顶都比你头上那顶好。”
“我也这么觉得。”阿诺德摘下头顶那个杀马特彩发,大大方方顶着一颗圆润的光脑袋,在茶几的镜子前不断换戴手上的各种样式。
兰瑞莎:“……”
她怎么感觉,自从上次被黑泥附身后,阿诺德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就好像,他的抖M属性既然已经暴露了,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讲究了。
正这么想着,阿诺德换上了一顶黑色短发,戴好之后,抬头笑问兰瑞莎:“陛下,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黑色短碎发,紫色下垂眼,鼻梁高挺,五官深刻。
饶是清楚他本性的兰瑞莎,也不得不承认这只吸血鬼外貌之俊美是她平生罕见。
单论外貌,连郁衎都比不上他,闫清也不行,或许只有白植可以与之一战——如果白植不是总臭着脸,一副“全世界欠老子八百万”的表情的话。
想到白植,就想到刚才他说的话。
兰瑞莎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沉重下去。
阿诺德察言观色,也不再说假发的事了。
他向后一靠,懒懒地倚在白色真皮沙发上,支起右手撑着额头,歪着头问:“我心中有几个疑惑,到现在都没想通,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帮忙解答?”
见兰瑞莎看过来,他不慌不忙继续道:“从之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白先生会被陈方伤到?陈方只是一个新生的吸血鬼,难道魔气的增幅效果真的有那么强吗?”
兰瑞莎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说实话,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魔气能增强负面情绪。像吸血鬼这样的生物在Z国的传统思想看来,应该属于阴性。负面情绪也是阴性,或许是这个原因吧。那些低阶吸血鬼不也因此不惧阳光了么。”
“或许吧。”阿诺德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皱起眉,“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自己实力有增强呢?”
他抬眼望着兰瑞莎:“实不相瞒,其实如果魔气能那样增强我的实力,陛下还不一定就能那么轻松地制住我。”
兰瑞莎觉得自己的实力被质疑了,当即就要撸袖子动手:“你不信,我们再来一遍。”
“不了不了。”阿诺德连忙摆手,“我的意思,魔气的增幅实力作用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
他叹了口气,说不上来是遗憾还是高兴。
兰瑞莎没什么所谓:“估计实力越弱,增强效果越明显吧。就像增减相等数量的情况下下,基数越大,增减效果也越不明显一样。”
“原来是这样!”
阿诺德露出很浮夸的恍然表情。让兰瑞莎忍不住瞅了他一眼——
她觉得他又在没话找话聊了。
这还没结束。
恍然之后,阿诺德又说到另一个问题:“其实之前陛下问过我是谁让我接触到魔气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不是不知道么?”
阿诺德一笑:“的确不知道,但是经过反复思考,我大概想起来,自己情绪忽然容易失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兰瑞莎挑起眉,隐隐约约察觉他前面那些宛如废话的问题和现在这些,似乎都在暗指同一件事。
“陛下还记得我上次去b市时告诉您,我第一次见陈方是在距离当时的一个多月以前吗?”
兰瑞莎嗯了一声,下意识握掌成拳。
“我情绪开始失控,大约在第一次见陈方之后的二十多天左右。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诺德拖长了声音,盯着兰瑞莎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我就想起来,那个时候,我见了白先生和闫先生。”
“……”
兰瑞莎松开拳头,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近乎没有的脚步声靠近,白植用一张白色纸巾擦着手,面色不愉地走进客厅:
“问出来了,最主要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