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事们应该已经都听这个见证过精彩场面的同事描述过一遍了,这会儿听的时候都没有记下那么惊讶的表情,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兴致勃勃地就开涮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车祸保险公司愿意出险不?”
“车险出不出我不清楚,但他那脑袋,那么中的撞一下,脑浆子就算不撞出来也得给搅浑了,如果他给他的头买了保险的话铁定是能赔款的哈哈哈哈……”
“所以说人大清早的出门还是要心平气和为好……”
“唉唉……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打电话骂成那样?”旁边挨得最近的人力资源部一个主管也凑了过来聊八卦。
“为什么?”果然一大群人好奇了忘了过去。
那主管神秘兮兮地说道:“楼上项目二部的项目经理老李你们知道不,早上我俩一起上来的,他说的,刘扣扣股票亏惨了,非常惨!血亏!亏到要跳楼的那种!”
包括季夏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主管。
那主管似乎很享受这种瞩目的感觉,说得更加起劲了:“之前刘扣扣和老李一起买了几支股票,还是刘扣扣极力推荐他买的,说有内部消息渠道,讲得天花乱坠的,老李被说动了就跟着他买了,老李说刚开始那几支涨得还真挺不错的,不过老李他老婆平常让不让他炒股,说是风险太大,知道了这事以后就死活吵着不许他玩股票,然后在之前机会合适的时候老李都抛了出去,但还是小赚了一笔,而刘扣扣他不一样,就等着赚大钱想在最高点套现,结果……最近几天就这几支股就突然跟抽风了似的,一路冒绿,昨天收盘时跌停,老李说,刘扣扣买的比他多好几倍,几乎是把全副三分之二的家当都投进去了,这次粗略估计他得亏——这个数……”
主管伸出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真的假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不敢置信地问。
那主管轻哼一声,“当然是真的,老李说的,刘扣扣这次亏得倾家荡产,他老婆也知道了这事,气得都快要疯了,他老婆知道当时刘扣扣是和老李一起投的,今天早上昨天晚上还给老李打量电话,所以应该是错不了的,唉,小章你不是说早上车库里看见他摔跤的时候正打电话骂骂咧咧和人吵架嘛,我估摸着,十有**就是为了这事儿!”
“啧啧啧,股市风云,那可真是……”季夏部门里一个同事啧啧感叹,说的话看似在替刘扣扣扼腕,但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那个人力资源的主管也感叹道:“可不是嘛!股票这东西瞬息万变的,真的不好说啊,老李还给我看了他们买的那几支股,我瞧着那几支本来应该都是潜力相当不错的,要不然老李之前也不会小赚一笔了,可谁会想到,这几天这几支突然就抽风一样地开始直线下跌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还有最近这段时间,我看着股市行情挺不错的呀,这几支可都是发展迅猛的朝阳产业啊,同行业相似的其他股都是欣欣向荣的,偏偏就他买的这几支跟中了瘟疫一样,真是邪了门了。”
早上大家都还挺空闲的,所以一整个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在传这个大八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自己的感言。
后头他们说了些什么季夏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去,她脑子里循环播放昨天她在消防通道口和拂西迦打电话时随口诌的那句话——“我现在的上司听招人厌的,要不……你们就帮我诅咒诅咒他倒个霉,比如股票被绿,走路被摔,喝水被噎之类的……”
哎呦喂,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拂西迦这业务能力真是不得了啊!
股票被绿,走路被摔,都已经一一实现,不知道接下来的喝水被噎会不会实现,前两个她都没有看到,最后一个好想亲眼见证啊……
季夏觉得自己好像变坏了。
正式上班开始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小时了,那边同事们的八卦热议也差不多要告一个段落了,坐在季夏左边的一个同事感慨:“刘扣扣不再,我们部门的空气都自由舒爽了很多,不知道他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如果很严重的话,那干脆多请几天假别来了得了。”
有人立马拆台了,一个从财务室挪出来打听八卦的女同事接话:“是我们副总监开车送他去的医院,刚刚我们副总已经回来了,说刘扣扣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加撞了个大包,医生让他静止休息一上午就没事了,估计下午就杀回来了。”
人力资源主管接话:“你们采购部的同志可得注意力,最近都提着脑袋小心点,他炒股亏到只剩裤衩了,心情不好拿你们出气也不是不可能的。”
采购部众人包括季夏在内齐齐一噎,必定有可能他们会沦为出气筒的!
果然,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刘扣扣肿着一张猪头脸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然后,按照刘扣扣定下的规矩,一群人认命地去了会议室开工作汇报例会。
刘扣扣除了脸色跟被烫过开水的死猪一样,也就额头上多了一个馒头一样的肿包,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