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菡喝了一口药,胸口酸涩阵阵泛呕,后院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浑身上下毛骨悚然,她的脸色也不由得更难看了,看着湘儿那着急的神色,她有些恍惚,嘴角泛黑的药水化出来都不自知。就连声音也是沁凉的:“湘儿,那个后院…是个疯女人的集中地,里面有好多女人,大概,就是他娶的前几位姨太。”
“怎么会?为什么?”
陆书菡摇头苦笑:“我不知道,更可笑的是,那些人一个个都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的女人啊。”湘儿都觉得毛骨悚然。
“说不定,将来哪一天我也会是其中一个。”陆书菡苦笑。
“那也只是传闻城真的了,谁不知道盐城督军府内,只要是他看上的人又失宠的女人都死的死 ,疯的疯了,那些女人疯了当然要关起来了,难道要任由她们流浪街头吗?”
“不…”陆书菡眸光冰冷,除此之外,她还看到那
个黑衣男人走入了一间房
房间内,一名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蓬头散发,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面容俊俏,但气色是她整个年纪不该有的暗沉。
俩人一见面,像是久别重逢一样,低声耳语。
明显,那个女人是个正常的人。
“这督军府的后院可怕之处在于,那群女人,不知有多少是装疯卖傻的苟且偷生的。”
湘儿跟在自己身边,何其的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听了之后立马感到如芒刺在背。
陆书菡的周围,寒气攻心而上,脑子发疼。
湘儿把药碗端走说道:“老爷确确实实的走了,陆宅关门了,我暗中找了老爷的亲信,他们说,现在这盐城已经是傅振天的。除此之外就数奇峰山上的那帮土匪了。”
“朱云飞…”陆书菡低喃。
“闯入督军府的就是他吧。"
“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七岁那年,他也就是少年,被人追杀,闯入了爹的医馆,是我救的他,后
来,爹遭人绑架,是他救了爹,机缘巧合吧。”
湘儿恍然大悟:“难怪小姐会救他,可是督军不知道啊。误会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书菡讥讽而笑将药碗递给湘儿,嘱咐她灭了灯出去把门带上。
“小姐,督军要打仗了,去剿匪!”湘儿在门外关门那一刻慎重的说道。
陆书菡点了点头,随即脸上的愁容如周菊般散开。
朱云飞敢擅闯督军府,这对早就对奇峰山虎视眈眈的傅振天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和侮辱。
新月如钩,弯弯的挂在天上,银光洒遍了整个黑暗的屋子。陆书菡拉下了素色帷幔遮了些许月光。
暗黑而又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了陆书菡一个人,只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不多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便随着黑暗漫过了陆书菡的头顶,神不知鬼不觉。
帷幔背后有人,陆书菡蓦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她的第一直觉。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傅振天,这份气势,别说督军府,就是她的闺房内神出鬼没,除此之外还没有哪个人敢。
想到这,陆书菡的脸倏然苍白。他来做什么?
而且他还烂醉如泥。
那天的暴怒仍然令她心有余悸,陆书菡背着身子屏住了呼吸,帷幔被打开了,一股风飘了进来, 卷起一抹沁凉。
陆书菡的紧绷以及她背过的身子瞧在傅振天的眼里,他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知道她没睡着,也不管她如何,伸手就揽过她纤细的腰,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一阵温热的气息伴随着酒气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叫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
“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勾引男人!”
勾引?说她勾引一个闯入督军府的刺客?在她昏迷的前一刻他都在暴跳如雷。
虽然陆书菡早猜到他会小人之心,但还是被他这句如判了死刑的肯定语气伤了心。在他眼里,她就是那
么不堪吗?那么水性杨花吗?
陆书菡伸出手想推开黑暗中欺压上来的人影,但是她的手腕很快被她拽住,被他攥得生疼,但是却不及心底的屈辱之痛。
“我没有!”陆书菡冷冷地坚定地回答。
她的理直气壮的回击对满是疑虑的男人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没有,你以为本督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那俩句话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他们曾经相识已久。
喝了酒的他更令陆书菡感到害怕。
她怕,他会喝的不省人事,所以,动刀用枪 ,用暴力。
也许不用,光他那森冷的黑眸就足以令她拼命的抵抗了。
“我说了不是!”陆书菡使劲挣扎着,看着他那肯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