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越过越是这样,朱云初越是难过,听了他的话之后,更是嚎啕大哭在他怀中痛不欲生纠缠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之后便是泣不成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坚强一点呢?”
叶孤更是心疼,连忙抱紧了她将责任全部推脱到自
己身上:“不,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怪我自己太大意了。可是事已至此,难道你想要走上萧慎岚的道路吗?那个孩子我们记着,我们去寻找,我们去调查他的下落究竟去哪了。”
她抽抽搭搭的,没有再说话,叶孤拿起了药碗然后小心翼翼体贴入微的对她说道:“不要这样了,来先把药喝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都祝福的,请帖已经收到了,我们必须去。”
他的话让正打算喝药的朱云初楞了一下,然后茫然地看着他。
叶孤叹了一口气,脸上愁绪之中夹杂着沉着冷静。
“督军府今日大婚,你忘了吗?”他一边冷静的说着,一边手里端着药碗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这个时候碗里的药刚好冷却。
“我不去了。如果实在是过意不去的话,你去吧,送一份祝福。”
叶孤又长吁短叹了一声,看着她把药喝完之后才说道:“初儿,我知道我能切肤之痛的理解你的心痛,我跟你一样。但是这个婚礼我们俩人必须去。”
朱云初整个人人本来就浑浑噩噩的心事根本不在任何东西上面,他这么一说她也不再坚持,所以便算是默许了。
同样都是在盐城生活的,果然他们的天空是不一样的。
督军府这边一片气派,即使是现在是晚上,仍然有着晴空万里的云,有着清晰的天气,明朗的天空之下高朋满座,灯笼映着他们的脸与红色更是交织着一种喜气。
叶孤手提着礼盒,另一只手挽着挽着,心不在焉地朱云初,他们两人是从后门走进来的。
通知在岗的士兵手下跟傅振天打一声招呼之后,傅振天便一身酒气的来到了他们作者的位置面前拿着酒
杯。
陆书菡是个念旧喜欢传统文化到骨子里的人,所以这一次傅振天也是传统的新郎服,端着酒杯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 意气风发,显然他的心中是狂喜的,见到两人现在才来,这才时候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哦,对不起,今天一天实在是有点忙,忽略了哪位招待不周还请包涵。”
叶孤和朱云初站起了身子,充满歉意地说道:“不
,是我们的错,上午就该来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说着就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站在他旁边的属下。
“多谢!”
“不管怎样,我先罚酒一杯。”叶孤端起酒杯,然后充满敬意的一饮而尽。
傅振天脸上表情有些许复杂,看看俩人沉默了半响许久才说:“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调查
的。”
“谢谢!”
“督军,求您了,”
“督军,此事,真的拜托您了…我…”朱云初哽咽着,现在她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是将那点渺小的希望寄托在曾经他们相识一场的傅振天身上 。
“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傅振天嘶哑地唉了一声:“我会…” 说完之后,
便点了点头。
朱云初以袖掩面,似乎不愿在人家大喜之日让人家,看见她伤感之状。
“对不起,督军, 若非,事态非同一般,我们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添乱的。”
傅振天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便转身了,什么也没有再说。
…
洞房之内,红烛已经燃烧过半透过窗纱摇曳着,室内一片安静,当傅振天在洞房外面站定的时候,不忘先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兴致昂扬的走了进去。
然而里面的一切却令他呆住了,洞房烛夜,红烛摇曳,绫罗绸缎闪闪发光,然而屋子里却是死寂的空无一人。
那些红艳的喜字以及鸳鸯被,桌上的酒杯都在似乎嘲笑着他。屋子里整整齐齐的井然有序,完全没有打
斗的痕迹,显然是他自己出去了。别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了,就是床上那新娘的盖头也都整整齐齐叠着放着。
好啊,洞房之夜竟敢临阵逃脱。
外面的丫鬟窃窃私语之时,脸上尽是娇羞,不时掩唇偷笑,当他们把需要的东西准备来的时候。
才敲了门,门就被人从里面狠狠的打开了。
那咯咯的笑声顿时荡然无存,因为傅振天脸色紧绷
的走了出来,皱起的眉头令人望而生畏,噤若寒蝉。
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敞开着,里面的景象也变一目了然了,屋子里哪有什么新娘的身影,只有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的红色盖头以及桌子上燃烧了半截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