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
紫雀看到婵夏,咬牙,手下意识地摸向袖口,刚碰到匕首,就觉得肩头一麻。
婵夏松开嘴,叼在嘴上的吹箭落了下来。
紫雀这才看清,原来婵夏的项链,竟然是个小巧的吹箭。
“放心,我给你用的药效不强,至多让你麻一会。”
婵夏缓步走到紫雀面前,停下。
脚踩住紫雀掉落的匕首,突然勾起一抹笑。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打不到我,感觉如何?”
紫雀不知婵夏给她施展了什么“妖法”,她的半边手臂失去了知觉无法动。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抽婵夏一个耳光,还没碰到婵夏,便觉得另外一只手臂也麻了。
婵夏挥挥手,将手上夹着的银针展示给她看。
“紫雀姑娘,谁告诉你,我只有吹箭了?”
“你这贱人,贱人!”紫雀动不了,只能用眼神拼命瞪婵夏。
“来啊,打我啊~”婵夏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抵着紫雀的额头了。
见过气人的,没见过这么气人的!
“你有本事放开我!”紫雀叫道。
婵夏就跟没听到似的,放下伞,蹲在纸钱前,掏出火折子,随便一点,这些紫雀怎么也点不着的纸钱瞬间燃了起来。
“抱歉,我做不到。我师门有命,我在外,只可我占便宜,吃亏不行,跟人打架起争执,打赢了有赏,输了要罚抄药的配方——哦,就是让你动不了的这种麻药配方。”
“你惹了我,我若不还击,等日后我师父知道了,必不会绕我。所以,紫雀姑娘,只怪你惹了我。”
她前世在厂卫,隔三差五便与京城那些纨绔撕一架。
那狠心的于铁蛋给她立了规矩,只准占便宜不准吃亏,若打输了,回来便要罚她写大大小小十几种麻药泻药迷香配方,她前世实苦,啧。
“你这是什么师门?分明是歪门邪道!哪有正经师门传授你欺负人的,放开我!”
婵夏烧了纸钱,双手合十对着李小公子的坟墓拜了拜,这一幕看在紫雀眼里,十分刺目。
为何阿蛮宁愿收这恶毒仵作的钱,也不要她的?
“歪门邪道?”婵夏冷笑,站起身,抬手对着紫雀的脸用力一下。
“这是替于铁蛋打的,全大燕找不到第二个比我师门更干净的地方。”
虽然,师门里就俩人。
但那也是不容亵渎的存在!
“心存不轨,如你这般恶毒的妇人,上天便是给你一段美好的感情,你也只会想着用这段情感去某得利益。”
“心如我这般良善、童叟无欺的好女子,便是教我十几种方子,我也只会用这些去救更多的人,辱我师门?你不配!”
婵夏这番话戳到了紫雀的痛处。
“我没有用感情牟利,我没有...”
“对着李小公子的坟发誓,你没有?你没有拿着他给你的信物,跑去找他的哥哥李钰,骗李钰是吴勇害了李小公子?”
天空适时出现一道闪电,火光映衬下的婵夏,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说着让紫雀胆寒的话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紫雀强词夺理。
婵夏伸手,在紫雀身上翻来翻去,终于在她贴身的香囊里,翻出一根单钗。
婵夏举起单钗,在紫雀面前比了比。
“这个,便是刺入赖子周腹部的单钗,另外一根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应该由李钰保管,可那根原本,是李钰的,紫雀姑娘,若不是李钰准备行刺吴勇,我还猜不到,李小公子就是你的意中人。”
婵夏给赖子周验尸时就已经猜到,赖子周祸害的那个姑娘有个神秘意中人,但婵夏并不知道,那个意中人就是李小公子。
“之前我在你给混混张的那张纸条上,已经嗅到了李小公子研发的香丸味道,但那时,我也没把你们俩想到一起——”
婵夏停顿了下,略带同情地看了眼李小公子的坟墓。
“我觉得他这般温润少年,应该配一个心善的好姑娘,你这熊样的,祖坟不冒黑烟的都看不上你,哎,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才是熊样!!!”紫雀被她气个半死,激动反驳,“我在知府后宅那般腌臜的环境里,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谁一出生便满是心机?还不是生活所迫!”
婵夏撇嘴,伸手制止她。
“你演戏给死人看呢?别装了,收起你毫无价值的泪水,对我来说,它轻贱如粪土,一文不值,知府后宅的丫鬟多了去了,谁日子不煎熬?可有几个跟你似的,满肚子坏水,又是放火又是撺掇别人送死的?”
她过手这么多案子,好多坏人落网后都会跟紫雀这般,满嘴胡言乱语,嚷嚷着生活不易,走到这一步都是被迫。
一开始婵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