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扫婵夏出门了。
“哦,这样啊”婵夏退后一步,在路景嫌弃的眼神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取了两颗润喉糖放嘴里含着,双手放在唇畔扩音,气沉丹田:
“傅~~弘~~在~~吗~~”
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不仅吓了路景一跳,更是引得翰林院众人纷纷围观。
透过敞开的大门,左右两厢纷纷有人探头朝这边望。
路景一届读书人,哪儿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急得老脸都红了。
“这里是翰林院,你怎好在这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他在那急他的,婵夏自顾自地喊。
“傅!弘!厂卫六品贴刑官百户陈婵夏在此恭候大驾~~~”
这一嗓子,硬是喊出了个前无古人,后只怕也不会有来者。
翰林院从上到下一片哗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你不要在这吵吵嚷嚷,都说了,少意兄今日不在。”
路景活了大半辈子,今儿算是开眼了。
“不在吗?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就赌我喊三声,三声内他必出来,若他不出来,我以后再也不登你们翰林院的门!”
“此话当真?”路景朴实地踏入婵夏的圈套里。
“我以我师父的名义发誓,若我三声内喊不出傅弘,不止我陈婵夏,厂卫自我以下,绝不登门。”
不走门,翻墙呗。
“好,路某就跟你赌一赌。”
“哎,你就不问——嗷!”陈四都看不过去了,闺女这是欺负老实人呐,都没跟人家说他输了要啥呢。
有心想提点几句,被婵夏一脚踩鞋上。
婵夏冲着陈四眨眨眼,嘘!好玩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