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李正长叹一口气,“果然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到了饭点,家里和往常一样正在吃饭,李泰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李正的神态。
一顿饭吃完,李泰缠着李正说道:“李正,我对天发誓,这件事不是让我父皇来问你的。”
“算了吧,老天爷可不稀罕你对天发誓。”李正长叹一口气,“人品太差,连誓言都会变得廉价,胖子,你且行且珍惜。”
“……”
“长安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李正:“……”
李泰着急喝道:“李正!”
逗着一只村子里的小奶狗,李正低声说道:“这祸是父皇闯出来的对不对。”
李泰点头说道:“其实父皇颁布那道旨意也是为民着想,谁会知道那些工坊主会扣工钱。”
“所以是你父皇闯的祸对不对。”
“对……好像也不对。”
瞧着李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李正说道:“你说你父皇闯的祸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泰跺着脚气急败坏说道:“都怪那些工坊主,在这个时候克扣工钱。”
李正说道:“满朝堂的人是你父皇的智囊团,我就是一个种田的怎么能和朝中那些大臣相比。”
李泰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正一脸惆怅说道:“办法确实是有。”
李泰一脸的着急,“那你倒是说啊。”
李正看着漫天星辰,“万一不管用还闯祸了怎么办?”
“没事你先说出来,万一有用呢。”
“还是算了,等我房子建好了再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
……
白吃白喝还理直气壮,李正感叹,“果然还是我太善良了,这世上怎么还有魏王殿下这般不要脸的人。”
李泰摔门走入自己的房间。
果然!向李正请教问题就是容易折寿。
事发后的第二日,长安的物价再次上升。
“陛下,一匹布已经涨到了八十文了。”
“陛下,木材已经涨到二十文一石了。”
“陛下不少行商的商户已经停止向长安卖染料了。”
李世民面带愁色
大唐做苦力的一般都没几个工钱可以挣。
一天十文钱都算是正常的。
而这一天的工钱也不过是工坊主一天所挣的零头。
可能连零头都不是。
而这点工钱可能在别的地方会更低。
工坊主从来不缺工人。
有多少人每日在长安找活干。
对工坊主来说只要有手有脚有力气对他们来说谁干都一样。
李世民打心底把那些克扣劳工工钱的工坊主给骂了一个遍。
“李正最近都在做什么!”
听到李世民问话,太监小心翼翼回道:“一直都在泾阳还是老样子。”
李世民又问道:“青雀最近在做什么?”
“魏王殿下也是一样,一直都在泾阳。”
李世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总是忍不住会想到李正。
不行!朕不能对李正太依赖。
就不信了,没有他李正还办不成这件事了。
李世民开口又问道:“房玄龄和杜如晦可有什么对策了。”
太监回话道:“昨夜中书省商议了一晚上,到如今也没有结果。”
李世民微微点头,“把他们都叫来甘露殿议事。”
“喏。”
房玄龄等人来到甘露殿向李二行礼。
李世民摆手让他们免礼问道:“关于那些工坊主的事情商量得怎么样了。”
杜如晦行礼说道:“工坊主若是不加工钱,那些劳工恐怕很难会回来。”
症结还是在加工钱上。
总不能下旨让这些工坊主涨工钱。
“陛下还有一办法就是有些……”
李世民示意杜如晦接着说。
杜如晦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如让李正减少工钱,李正给他的太多了,那些劳工也不见得回来。”
李世民知道其中原因,杜如晦的这个做法首先要李正点头。
可李正也不见得会点头。
从前隋开始对商业的管制就很松。
一直以来行商都会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朝中也懒得管这些行商的。
朝中当然也希望可以让商业兴盛。
但历朝历代都注重农桑更多一些。
管理商业,要是管好了说不定可以增加很多的大唐赋税。
若是管不好说不定也会民怨四起。
眼下情况就是快要民怨四起了。
一匹布六十文是什么概念。
长安的百姓都快穿不起衣服了。
李世民拍案怒喝道:“这群工坊主是在逼着朕收回成命吗?!”
房玄龄连忙说道:“陛下,息怒,那些无良奸商如今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也是砸在他们自己手里。”
李世民怒气未消,杜如晦心中也是忧虑以民为本是好事。
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