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队伍一直都在高昌国附近驻扎着,大牛也一直观察着高昌的动静。
拿着望远镜,大牛看到以之前两个西域老者为首,带着一群人正在逼近王宫。
把望远镜递给王玄策,大牛说道:“王大哥,看看王宫方向。”
王玄策拿着望远镜看去。
远远看到一群人正站在高昌王宫前聚集,像是在叫骂着什么。
重新放下望远镜,王玄策说道:“看起来好像有点成效了。”
观察了好一会儿,王玄策又说道:“不过城中的那些守卫似乎还没有太大的动作。”
凡事都要一个过程,如今看来王宫的守军看似还不站在高昌子民这边。
观察完之后,大牛和王玄策也回到了营地。
李恪却收到了松赞干布的来信。
等李恪看完之后,大牛也接过信件看了起来,信中的意思是知道我们在高昌遇到的难处,若是需要帮忙,可以找他松赞干布。
信上还说了最近这段时间还要派人去泾阳,和李正谈接下来的吐蕃事宜。
看完这封书信,李恪颔首说道:“看来松赞干布还是很牵挂这里的事情。”
王玄策吃着一块肉干说道:“鬼知道他牵挂的到底是我们,还是高昌,我们有危难的时候他们不想着来帮我们,当我们在西州的时候,他松赞干布在做什么?现在来嘘寒问暖?虚伪!”
大牛走出营帐,翻看着自己做的笔记。
当下顾不上吐蕃的事情,当然吐蕃也是早晚要去的。
李恪安排完了今天的事情,来到大牛的营帐。
大牛抬眼看了一眼李恪,“蜀王殿下。”
李恪坐到大牛的身边说道:“看什么书呢?”
大牛把笔记递给李恪,“这是我做的笔记,都是一些平日学到的东西。”
李恪翻看了一眼笔记,这本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而且还有很多的公式和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图。
又多看了几眼,李恪放弃了,把这本册子还给大牛,“看不懂。”
大牛笑着说道:“看懂这上面的东西需要基础,有了一定的数理化基础,蜀王殿下也能看得懂,然后蜀王殿下就会觉得,其实这个世间没有这么神奇。”
李恪拿出一个水囊,“你还没喝过酒吧?”
闻着水囊中有些呛人的味道,大牛说道:“小时候喝过一次。”
李恪给大牛倒上一碗,“喝一口。”
“多谢蜀王殿下。”
说完大牛拿起碗一饮而尽,又被呛得咳嗽许久。
瞧着大牛的模样,李恪笑着说道:“男人总归是要喝酒的,记住这个味道。”
大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让蜀王殿下见笑了。”
“没什么,男人第一次喝酒都是这样的,这一水囊的酒是我从中原带来的,平日里都留着不敢多喝,行军在外最忌讳的就是饮酒,这也是我们大唐军规的铁律。”
大牛又尝了一小口。
李恪低声说道:“我们拿下了西州,等我们拿下了高昌,西州也彻底是我们的了。”
大牛点头说道:“若是朝中可以派兵,控制了西州和高昌就等于是控制了大半个西域,西域又在吐蕃的北方,也可以借此压制西域。”
对大牛的话,李恪没有否定,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西域南下就是吐蕃,大唐掌控了西域就当是在吐蕃时刻悬着一把刀。
李恪站起身说道:“我知道如今朝中一直不肯派兵,这一次若是回去,我一定会向父皇劝谏出兵。”
大牛说道:“不见得会出兵,朝堂比蜀王殿下想得复杂太多。”
“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李正,有时候我感觉你站在我面前,就是李正站在我面前。”
李恪神情有些纠结地说道。
大牛笑了笑,“我若是老师,说不定现在已经拿下吐蕃了。”
李恪说道:“你也很厉害。”
“说不上厉害。”说到这里大牛的神情有些落寞,低声说道:“我一直都知道老师身上还有很多的本事没有教给我,也还有很多的本事没有拿出来,有些事情老师也在克制他自己,可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老师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这个世间带来多大的灾难,带来什么样的灾祸,所以老师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老师可以做到很多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当你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些事情也是很寻常的,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去发现那些规律和原因,西域太蛮荒了,甚至很多西域人都不识字,他们不懂科学,就像是你用木棍,别人用着刀,你要打死对方可能要挥动数十下棍子,但是有了刀,你就可以一刀取了他们的性命。”
“这就是差别,知识自上而下的碾压,我只是学会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而已,而这些最最基础的力学可以让西域人绝望,让西域人无法抵抗,这就是知识的重要。”
听完大牛的一番话,李恪沉默良久。
好一会儿之后李恪重新站起身,“我问一句比较冒犯的话,李正和莫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当然有的,这个莫先生就是自己的老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