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应该再多说点什么的,哪怕多解释一句也好。
想到这里,罗拂神色越发温柔。
“我很高兴。”
这一刻,罗拂用难得的不狗逼也不直男的温柔语调说着:“我很想你,我希望你能早点回来,我也很高兴你能早点回家。”
趴在地上的仁兄:“……”
姐们,您是忘了您现在脚下还有人呢?
某位装逼不成反被艹,趴在地上还能被塞一嘴狗粮的人士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而那一头,谢扬显然也被罗拂这样难得不泼冷水破坏气氛的话给惊呆了。
对,罗拂是个毫无情调的、擅于泼冷水的家伙。她是名副其实的话题终结者,不但感受不到半点浪漫柔软的氛围,说话更是直来直往能气死个人——这是谢扬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了,所以他也从来没期望过自己能从罗拂口中听到什么熨贴的话语。
说来可能很多人不太相信,其实长年不在家的谢扬,才是这个家庭这段婚姻的真正维系者。
而罗拂……她就是个莫得感情的霸道总裁。
虽然每次谢扬问她爱不爱他的时候,罗拂都是一脸肯定自信大气地回答一个“爱”字,态度坚定诚恳亲切温暖,就像是老板在对骨干级员工展望美好未来……就很绝望。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谢扬傻笑起来,只感到心花怒放,恨不得此刻就飞奔回到罗拂的身边。
他止不住地笑着,好一会儿后,才带着点扭捏和不好意思,想要再对罗拂说点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这令人吐血的信号强度便强行中断了通话。
谢扬:“……”
下头,师兄凉凉招手:“打完了没?行了吧?你俩都老夫老妻了,哪来那么多话要说?”
谢扬:“…………”
谢扬相信,如果有一天师兄狗带了,那么他肯定是被驴踢死的,毕竟打扰人谈恋爱的家伙,都是死于驴蹄。
谢扬晃了晃手机,看着再度消失的信号,心里一阵气闷,没有办法,只能滑下树,继续这次的探查。
“这次说完了吧?”师兄道,“再往里就真的没有任何信号了,这也代表着,这段时间的我们跟人间是彻底隔绝的。所以有些事,我们要早点做好准备。”
听着这番话,谢扬奇怪地看了师兄一眼,直觉他的话里有古怪。
可是是哪里古怪?
谢扬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走吧,别磨蹭了,赶紧解决这件事。”师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
·
私立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罗拂盯着挂断的手机,沉默。
她思考半晌,不死心地回拨,结果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罗拂眨了眨眼,有片刻的茫然。
等等,难道说,上一世谢扬挂了电话没再回拨过来,其实不是因为太伤心了,而是因为走出了服务区?
搞什么啊?!这么要紧的时候,他竟然不在服务区?!
这家伙是跑去外星了吗?!
所以说上一世他到底听没听到她说要离婚?!!
“师父不是说现代的正统修行者只有我们无相宗一门了吗?”
“你闭嘴——总而言之,师父算出我们修行者今后唯一的机缘就在此遗迹中,而我们无相宗作为当今正道第一大派,遇见此事,自然要挺身而出、身先士卒,为天下所有的修行之人的修行之路谋求福祉!所以哪怕回家后你要在你老婆面前跪键盘跪到腿瘸了,这次也要跟我把这遗迹里里外外全都探查一遍!”
谢扬愁眉苦脸:“可是师兄,你真的走得太慢了。要不这样吧,我在你身上绑根绳子,拖着你走?”
师兄:“……”
果然是亲师弟。
亲的。
·
另一头,蝴蝶小区的罗拂倒是睡得舒心,一觉从头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然而纯人类的身体是很难接受这样在床上的超长时间待机的,于是当罗拂腰酸背痛地醒来后,她痛定思痛,觉得自己想要一个超高质量的睡眠,果然还是要先筑基才行。
只不过,筑基这种事,放在灵气复苏的几百年后是再简单不过,哪怕是初中生里也有不少能顺利筑基的;可是,放在灵力微薄、所有修行者都在天地之威下苟延残喘的现在,想要在短时间内筑基可谓是异想天开!
但这对罗拂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哪怕此刻的她一无所有,哪怕那命定的时刻还未到来,可只要她往自己脖子上捅一刀,死上一回,那么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走上上一辈子的老路。
可这就没意思了不是。
作为一代魔头,上辈子的罗拂“法侣财地”样样不缺,是为一方雄主,哪怕是面对那位被尊为正道魁首的覆云道人,她的行事也一如既往,该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