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必聊的内容。哪家的老人去世了,不时问到我认识不,我自然认识的少,名字和具体的人对不上,但说到去世的时候,还是有些心里不得劲;在哪出了车祸,开车的司机是谁,赔了多少多少钱;谁家的女儿离婚了,孩子被婆家人抢走了等等,我听的入神,但大都听了个寂寞。多少年不在农村,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很少很少。
“罗老四家儿子你不是认识啊”,我一时想不起是谁,后来努力想起来了,
“罗晓军吧,认识,不是死了几年了”,我回答到,紧接着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被刘志增家的坤坤打的住了院”
“言是,都好几天了”
“罗老三不饶,说什么都得让坤坤进去(做监牢)”
“这不村主任都帮着去说和了,估计得赔好几万”
“为啥啊?”我突然来了兴致,像一个打听八卦的农村妇女。
“她闺女呗,和罗老四家的孙子搞到了一起”
“现在的孩子啊,岁数还这么小”
“应该进不去,两家得和解”
几个婶子又说了半天,她们嘴里的人物出现了好几个,我基本都没有印象了。但罗晓军则再次拨动了我的神经。罗晓军——那个被扭掐的流血的男孩,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来骂不出来的男孩,那个童年时代遭遇霸凌的男孩,那个不到20岁的结婚年龄便成亲的男孩,那个在22岁结束时,选择了以残忍方式了解了自己的生命。我至此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切。但我想的是,不幸的童年或许成了他悲惨生命的倒计时的开端。
人生啊,总是这样兜兜转转,有的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有的则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