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将门栓拉开的时候,两边的门被风吹得伴随着吱呀的声音自觉敞开。 唐御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出现在自己跟前,问道:“洗澡了?” 时千嗯了声,上前将他的手臂挽住说道:“还不小心睡着了呢,好怕感冒。” 最后四个字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明显像是在撒娇,但此刻唐御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而是在被她挽着的手臂上,因为,他察觉到她贴上自己时,那部分软绵绵的,在看去时,全身瞬间似着了火似的,眸子也变得绿油油的,她,竟然没穿内衣。 时千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带着他来到浴桶跟前,撇嘴说道:“这么多的水,得倒到什么时候啊?老公,你帮我倒呗,我前面收拾家里,收拾了整整三个小时呢,可累了。” 唐御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时,眼睛里仍流淌着浓重的墨色,他看着被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看着旁边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桌子和上面洗的晶莹剔透的水果,看着半开的帘子后铺着的干净床单和上面叠放整齐的衣服,心里层层的涟漪蔓延开来,“都是你做的?” 时千点了点头,撅着嘴道:“等会儿你可得好好给我按摩,我都从没做过这么多的家务,干过那么重的活,你都不知道那些床单、被套有多难洗,尤其沾了水,我拧也拧不动,拎也拎不起来!”她明显是在邀功,唐御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他见她撅着嘴,滚动着喉结,经过那一吻,现在他其实还想尝尝,只是,有贼心没贼胆,时千看着他眼里的墨色和渴望,搂着他的脖颈,说道:“我是你老婆,以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包括……”她拖长尾音,笑起来眼中落满迷人的星点,“吻我……” 她话音刚落,唐御便准备付诸行动,可惜,天不遂人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停在门口,打断他们将要进行的事,气喘吁吁问道:“唐队长,你家要养鸡吗?” 唐御见人来,长臂一伸,将时千勾入怀中,他可不想让外人瞧见她现在这副惑人的模样,“名单不是早统计了吗?我们家没要鸡窝。”当然,这全然都是因为原主不想养。 那小兵偷偷看了眼唐御怀里的小人,曼妙的身姿、黑长直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是他的小媳妇,但眼前的女人实在太安静,安静到都让他忍不住以为唐队长是不是金屋藏了别的娇了,但心底虽有疑问,他却什么都不敢说,赶紧回道:“搭的鸡窝比之前预计的要小一些,所以就多出了个,家属院就你家没要,所以班长就特意让我跑过来问问你,你们家要实在不要,我们炊事班就用来养些别的……” 时千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了下,轻声说道:“你要想要,就要呗,改天我跟你去城里买几只小鸡回来,就是……”她撅着嘴,“我怕我养不好,到时候养死了,你可不许怪我啊。” 小兵听到声音,惊得嘴里都快能塞个鸵鸟蛋进去了,这还是那个凶到整个部队无人不知的母夜叉吗? 咋变成这样了?实在在匪夷所思了。 唐御听她这么说着,嘴角微微扬起,“肯定不怪你。” 小兵见他笑着,更觉玄幻,这个黑脸包拯竟然会笑?天哪,这世界怎么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