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如何了?”
“禀三公子,经过我等夜以继日、以夜继日、千辛万苦、废寝忘食……...”
“嗯?”
捕头听那公子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这才收起心中那点小九九,直接进入正题道:
“八公子致命伤在颈脖处,共三处,伤口圆润,仅有手指大小,许是峨眉刺或其他尖锐根状武器。
那日正是战时,目击者仅有守城士卒五位,据其所言,行凶之人有二,一位比八公子矮了些许,高约4 尺半。
观其相貌大抵是十二三四岁,看其装扮,许是进城逃难之人。另外一人因有碍物阻挡,只知也是一童龇。”
见那公子似在思索,捕头又他背后包中掏出一本约有一指厚的书本,恭敬的递到公子面前。
“此乃当时进城之名录,已挑出符合以上特征之人,前些日子已经排查了一批。”
此时门外的林淮听见那捕头说的话,额头上冷汗直流,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老子才九岁。”
而屋内的贵公子,见捕头给他递来丁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朝他背后的书童打了个响指,那书童便从身后包裹里提出一袋银子,然后将袋子敞开一个口子后往桌子上放。
“许捕头,那便有劳你带上弟兄们跑多几趟。”
许捕头见袋子里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这辈子他哪里见过这么多钱,眼睛都绿了,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
“谢王公子,属下定全力以赴,早日捉拿凶手!”
金钱的力量果真强大,许捕头拿到钱后马上就以属下自居。
“安心去办,我们王家向来不会亏待为我们办事的人。后日泥人张便到了,还需叫那几位兵卒过来一趟。”
“晓得的晓得的。”
“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许捕头捧着王公子给他的一袋子银两,早就想回去数钱了,见王公子叫他回去,他自然是欣喜答应。
“属下告退。”
许捕头推开房门,嘴角微微上扬还带着十足喜色,见林淮正手捧着餐盘站立在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但此刻他只想回去和他婆娘报喜,哪里会管那么多。
于是绕开林淮便直接往楼下走去。
见到玉佩的时候,林淮心里就在打鼓,如今听见屋内的谈话,更是证实了心中想法,
“少爷,为啥还要给那捕头银两,直接.....”
林淮刚想离开,又听见屋内响起一阵清脆的耳光声,
“可知我为何打你?”
“小的多嘴了。”
“出门在外,行事不可太过跋扈,再有下次,你自己便到徐管家那里领罚。”
那书童被打了一巴掌,默不作声,但一听到徐管家这三个字,却像是听到了阎王索命般,牙齿都在打颤,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小的知道了。”
这种贵人管教下人的事情,林淮没有兴趣。此刻他脑海里只想着到底要怎么跑路。
“谁!”
或许是他心慌意乱中脚步声音太大,惊动了屋内之人,只见一根筷子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直挺挺的插入在走道柱子上。
门马上被踹开,那书童一马当先,拎起来林淮的衣领,阴恻恻道:“你为何在这!”
见有人在包间外,刚刚被打了一巴掌的书童,正愁没有地方可以发火,就想将林淮当做出气筒。
“掌柜的说您是醉香楼贵客,让小的在这等候贵人差遣。”
看着那没入柱子越有一寸深的筷子,林淮有些胆寒,就在林淮以为要遭殃的时候,屋内响起一声咳嗽,书童这才想起刚刚他家少爷给他的教诲,狠狠地盯了林淮一眼:“算你好运,这里用不着你,快叫厨房把菜上齐!”
林淮连声说好,一路小跑下楼。
................
和掌柜的告了个假,林淮收拾好东西,就往平安私塾走去。
平安私塾在城北,林淮走过去只需半个多时辰,但待他到私塾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林淮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卧寝内有声音响起。
“平安,你狗娃哥来找你。”一个流着黄绿色鼻涕,脑门上顶着一撮小鬌的孩童对着正在床上看书的平安喊道。
林淮给平安找的是一家住宿式的私塾,
平日里林淮经常来看平安,为了刷刷好感度,不让平安在这里受欺负,偶尔也会带一些小零食给他的室友们吃。
所以他的室友们对狗娃很是熟悉,好感那是大大的有。
但今日林淮是准备带平安跑路的,心情有些沉闷,所以脸上见不到丝毫笑容,整个人都有些严肃。
那些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孩童们此时也不敢过多打扰,只是简单的和林淮打了下招呼后就各自躺在床上,只是耳朵还悄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