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寺庙林立,也正因如此,西城乞讨之人颇多。
一个头发散乱的小男孩正在路边蜷缩而坐,他今日并未乞讨到足够的银两和食物,眼看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小男孩摸了摸饿的有些发昏的眼睛,突然,他看见自己身前多了一锭银。小男孩不敢置信地再次摸了摸眼睛,确实是银锭无疑,小男孩欣喜地捡起银锭,朝周围张望,好像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幕,小男孩将银锭揣入怀中,跑向一座寺庙。
寺庙东面有一处破烂不堪的禅房,小男孩跑到屋子门前,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见一面色蜡黄的妇女正照顾着一位卧床的中年男子。
小男孩进门以后小心关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房门,道:“爹、娘,我今日捡到一锭官银,咱是不是有钱为爹爹治病了。”
中年男子和妇女一愣,看了一眼小男孩,问道:“官银?”
小男孩从怀中掏出了刚才捡到的银锭,在手里掂了掂,开心说道:“爹爹,你快看,我觉得这银锭得有5两呢。”
中年男子一愣,接过了银锭,仔细观察一遍后,朝身旁的妇女说道:“孩他妈,这是真的。”
中年妇女也顿时高兴起来,露出笑容道:“太好了,孩他爸,加上我们存的钱,你这腿有治了。”
中年男子也是高兴起来,小男孩这时笑道:“爹爹,咱现在就去治病吧。”
中年男子也是一笑,拉开了被子,只见男子左腿满是疮痍,已然无法行走,中年男子靠着右腿下地,准备在妇女和小男孩的搀扶下下床。可三人却惊异地发现左腿上的疮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很快,疮痍消失了,中年男子试着将左脚落地,却是没有丝毫疼痛之感,他的腿好了。
三人顿时一惊,而后朝着西面纳头便拜,西面是佛祖大殿,口中不断重复着:“佛祖显灵,佛祖显灵。”
同一时间,西城许多身患疾病的乞讨者,突然感觉疾病在短时间内痊愈了。
乞讨者们纷纷向着周围的庙门磕头致谢,感谢神明显灵。
而紫竹楼中,无名在写完这一句之后,顿感脑中明悟,他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无形无色的能量,文人书气。
南宫燕和侍女见了这字句,都不由忘却了心中的烦恼和苦难。两人此刻都是充满崇敬地看向无名,看向这字句。
紫竹楼中突然有数道强横的气息逸散,而无名的包厢之中,顿时多了几道人影。
无名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舒畅感之中,见了来人也没过多在意,边饮酒边看向来的几人,三位书生打扮,其中一人他还认识,云漳书院院长秦焕之;一位束发长髯的青衣道人;一位身披袈裟的老方丈;一位巫师装扮的老者;最后一人居然是孙会长。
本就不大的雅间,此刻却是站了个严严实实,无名一笑,让侍女先出去一会,侍女见了来的众人本就已然诚惶诚恐,此刻得了指令,连忙出了雅间。无名又将满脸骇然的南宫燕拉到自己身旁,笑问向几位顶级强者:“师伯,焕之先生,还有诸位前辈所来何事啊。”
孙会长激动地说道:“贤侄,你能聚集文人书气了?”
无名笑着道:“有所感悟。”奇怪地是,无名从前见前辈高人,或多或少心中都有些畏惧,此刻却是全然不惧,好像自己本该与他们平起平坐。
秦焕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句,也是一笑道:“小友心怀大志,又是天纵奇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无名笑着道:“焕之先生言之过甚了。”
无名又看向其余几人道:“几位前辈,所来为何啊。”无名看向青衣道人时倒是满脸微笑,可看向老方丈和巫师之时,脸上却是没了笑容。僧军袭击过南岭城,虽然那僧军是天竺的僧军,但他对和尚总是有些心怀芥蒂,而巫师更不用说了,前几天差点要了他的命。
青衣道人先回道:“来恭贺小友。”
无名微笑回礼,道:“多谢道长。”
无名又看向了老和尚和巫师。老和尚好似看出了无名的心思,笑道:“小友不必怀如此大的敌意,我们南魏僧人虽与天竺僧军修的是同道,但并非同心啊。袭击过南岭城的武修应该远多于僧人吧,小友莫非要记恨天下武者吗?”
无名一愣,好像确实如此,这世间修者无数,可所修之道却是少了许多,若是被修某道之人得罪过就记恨所有修同道之人,那岂不是与天下为敌了。无名沉吟一阵,笑着向老方丈点了点头。
无名又看向了巫师,先说话道:“前辈想必是这南魏巫师第一人吧,可前两日我被巅元境巫师袭击,却无人阻拦,前辈此刻又何必前来呢。”
巫师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只听一个略显苍老的无奈笑声从面具中传出:“我巫师之道一庙一道,我如何约束得了其他巫庙的巫师呢。”
无名再次一愣,看向了孙会长,孙会长也是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而此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