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佛经,让她退下了,自己抱着这一堆纸进了屋子,老夫人正在敲着木鱼,惠姑把纸张放在桌子上,随意翻起了一篇,道:“这字啊,还真不如小六儿写得好,不过字迹工整,看样子是用心写的。”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木鱼,开始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你说亡羊补牢,这羊要是跑光了,可还有什么意义?”老夫人道。
惠姑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犯了错是该罚,可若是知错就改也是个好的。五小姐只不过是被宠坏了,说到底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几次事,估摸着心性应该成熟了不少,以后不再敢犯了。”
老夫人睁开眼,看着她,脸上的褶皱因为笑而挤在一起,“我记得先前嫌弃小五儿最厉害的也是你,这会儿怎么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奴婢是觉得,五小姐虽然娇纵了些,但是个聪明的,如果好好教导的话,日后肯定能给相府争光不是?六小姐虽然通透,可是年龄太小了些,而且这性子也随了几分萧氏,这日后不管嫁给了谁,她若是不在乎,那便不会去争宠,这不争宠如何能帮的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