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
车夫驾了十几年的车,也有路上遇到这种要求的,虽然这是个女孩子,但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找了个路边把马车停下来,然后下马车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道:“姑娘快一些啊,大晚上的,多注意脚下有没有蛇虫鼠蚁的。”
张梓言似乎是车夫的这句话而害怕,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小声道:“娘,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周氏自然不会拒绝,陪着张梓言下了马车,张梓言佯装真的很不舒服,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周氏扶着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然后转过身帮她望风。
张梓言随意摸了块石头,浑身都在颤抖着,如果自己真的下手了,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人,会遭天谴的,可是不这样做,她以后的生活跟天谴又有什么区别呢。
…
舒清冉一觉睡到了晌午,回来的时候楚琮刚
早朝回来,脸色很是不好看。这个点回来的,应该是见到皇上了才对,为什么还会不开心?
“陛下对于你说的大凉的事并不信?”舒清冉问道。
楚琮摇摇头,“父皇没有早朝,前两日还是直接散朝,今日是叫太子临朝的,我看太子的反应,似乎也没有想到。”
舒清冉沉吟片刻,道:“他既然身体抱恙,这些也早该想到的,只是他不见你我觉得很奇怪,当初是他让你去大凉的,他肯定对大凉也有所忌惮,可是你回来之后对你视而不见。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陛下也许是被人…控制住了?”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我偷偷派人去查了,并没有,我父皇每日都在养心殿里,伺候的太监是个可信的人,他说我父皇除了身体不好,没有其他的问题。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尽快安排千味大夫进去一趟。”楚琮道。
楚琮去大凉议事回来,按理说应该是嘉奖的,但是陛下身体抱恙一直没有说这件事,太子也拿捏
不住该如何,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装作一时不知道没关系,总不能装作一辈子不知道,太子干脆就给他办了庆功宴,地点就在自己的太子府,到时候朝廷的官员都会带着家眷过去,这倒是一个好时机。
时间定在三天之后,舒清冉找千味大夫要了点东西,只要人粘上一点点就会浑身起红疹,瘙痒难忍。
下午的时候舒清冉还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东西不动声色的放在别人身上,却见管家匆匆忙忙跑过来,脸色难看,“侧妃,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门外,门外那位张梓言张姑娘,说自己出城门的时候遇到了歹人,周夫人还有那个车夫都已经死了,她自己逃了出来,一路跑到了这儿来。”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派人去城外看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了,老奴看她衣衫凌乱,衣服
上还有血迹,怕不是假的。而且老奴看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对劲。”
舒清冉立刻就跑了出去,连发髻上的发簪掉了都不知道,还是知秋跟在后面捡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小跑着。
府外,张梓言蜷缩在一个角落,一直摇着头,看样子害怕急了,余研从城外也回来了,神色复杂,道:“没有错,周氏和那个马车夫都死了,属下已经叫人把他们的尸体给抬回来了。”
“怎么说?那个歹人抓住了没有?”舒清冉问道。
余研摇摇头,“属下让人搜集证据去找了,从现场来看,那个人应该不会什么功夫,而且没什么挣扎的痕迹,周氏和马车的伤口都是在后脑勺,用石头一击毙命,快准狠,可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奇怪,明明已经一击毙命了,事后还用石块补了很多下,似乎在发泄仇恨一样。”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他都杀了,不贪财也不贪色,估计就是心理扭曲之人,你还是要快一
点找到,免得再有无辜之人受牵连。”舒清冉道,而后跑过去把张梓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你不要害怕,这里是三皇子府,你现在很安全,坏人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张梓言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的摇头,舒清冉叹了口气,叫知秋把她送到房间去休息,又叫人去抓了两副安神药煎了给她服上。
回到房间之后突然想到,她刚怀疑周氏和张梓夕的关系,周氏就死了,会不会是为了毁尸灭迹?她又把余研叫了过来,问道:“现场你可有勘察清楚?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属下的兄弟已经沿着案发地点排查到了十里之外,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那个地方人本来就少,而且又是晚上,目击证人估计是找不到了,不过属下一定会尽力的。现在看起来,专门谋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舒清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罢了,尽力去查吧。”
余研退下,知秋去吩咐好婢女照顾好张梓言
之后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