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周琅笑了下,走进洗手间,开了水龙头,拿冷水冲了冲脸,脸上红晕稍淡,眼睫上却沾满了水,湿漉漉,沉甸甸的。
出来时见到纪绣年依旧站在旁边,就明白拿工作威胁她虽然幼稚,但实在很有效。
其实她还不够了解她信任她吧…她怎么会拿工作开玩笑呢。
“你说我胡闹?”
“…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胡闹,”周琅却像没听见似的,重复着她的话,低低的一笑,在她垂着语调里忽然拉过她,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往后一连退了数步,紧紧地压在了墙上,呼吸落到她耳边,“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在胡闹,是吗?”
她要是胡闹,昨天听到纪绣年说那是她的小孩,她就要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可她没有。
她只是在宁大里走了几个小时。
也只是再次失眠整夜,心潮如涌。
纪绣年眼睫低垂,避开她灼热的目光:“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嘶!”
话说到一半,颈间传来的湿|热触感打断了她的思考。
这感觉不过一瞬,紧接着坚硬锐利的牙齿咬住了柔软的肌|肤,似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又在摩挲中透着情人幽会时的缱|绻。
“你…唔,周琅!”
周琅埋在她颈间,咬住了她的锁骨。
纪绣年忍不住吸气,才引来她一声低低的笑:“疼了?”
纪绣年下意识看向她。
她的目光对上周琅莫名泛红的眼眸,盛满了未说出口的情愫,真实却复杂。
周琅笑了笑,湿漉漉的眼睫覆着压抑至极的目光:“就这么疼了?”
她连续两天没闭上眼睛…整个人都要疯了。
甚至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就算真的是纪绣年的孩子,哪又怎么样呢…
只要她别推开她了。
纪绣年轻轻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就听见周琅低哑的声音,积攒着太多太多情绪:“这样就疼了吗……你想过没有,到底是你疼还是我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