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摇了摇头:“这可不是证据。”
另一个衙差周强立马道:“李捕头,你看见哪个穷苦人家吃得起这些东西?这还不算证据?别忘了县丞大人的交代。”
李勇这人一直跟着上一任县令身边的捕头做事,而自己是县丞大人的心腹,算是一直被李勇压一头。
现在新来的县令大人未必会重用他,自己却依然是县丞大人的心腹。
这是县丞大人交代他好好处理的案子,他自然不必再将他放在眼里。
李勇:“也有可能是别人送的。得先找到嫌疑犯问清楚再说。”
李氏闻言便道:“沈星浓那个野种不在家。我去问问星晴那个小蹄子,那野种到底去哪里了!她一定是将金珠带在身上了。”
李氏一脚踏进昏暗的屋子。
站在她身边的沈明珠抬了抬脚也想跟着进去,但是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到底不敢进去。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酸臭味,她的鼻子敏感,是闻不得一点难闻的气味的。
屋里,昏暗的角落里。
沈若熙抱紧头,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巴念念不休,“不要抓我去浸猪笼,不要抓我我去浸猪笼,我没有,不要抓我.....”
沈若熙使劲的挣扎,星晴紧紧的抱着她,安抚道:“大姨,没事的,没有人会抓你的。”
“不要,不要抓我去浸猪笼.....”沈若熙根本听不见,她已经惊吓得整个人沉浸在一个恐怖的世界里。
李氏嫌弃的捂住了嘴巴,走向角落里的两个人,凶巴巴的道:“沈星晴,沈星浓那个贱人呢?!”
“不要抓我......不要,我不是贱人....”听见这凶巴巴的声音,沈若熙整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缩了又缩,恨不得将自己缩进老鼠洞里。
此刻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坠入了冰河中,刺骨的河水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她被五花大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星晴紧紧抱着沈若熙,摇了摇头:“我姐不是贱人,她出去了!我姐不会偷东西的,大外婆,你去和官差说一说吧!”
“我家丫鬟亲眼看见她手中拿着金珠,不是偷的,哪来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招供。县丞大人还能从轻发落。不然你们就是同犯,抓你去坐大牢,抓你个贱人去浸猪笼!”李氏说到最后,故意伸手去扯了扯沈若熙。
“啊!”沈若熙吓得失声尖叫,重度恐慌之下,她使劲的睁开了星晴的怀抱跑了出去,
“不要,我不知道,不要抓我去浸猪笼....”
沈若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星晴被沈若熙推跌在地上,她赶紧爬起来追出去,“大姨!”
李氏赶紧追出去:“差大爷,她们想跑去通风报信,畏罪潜逃啊!快抓住她们!”
门口的官差闻言迅速将星晴抓住。
沈若熙跑得太快了,而且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是疯子,她一跑出来,大家纷纷让开。
她一下子跑远了。
“大姨,大姨!.....”星晴见沈若熙跑远都急疯了,她使劲挣扎,着急的道:“差大爷,我不是去通风报信,我大姨脑子有些不正常,我只是去将她拉回来,你快放开我!”
......
星浓跑近,正好撞上沈若熙发疯般大喊大叫的往后山上跑去。
她迅速上前,伸手拉住了她,“娘。”
沈若熙发现有人拉她,她使劲的挥舞着双手,一下就将星浓的脸抓伤了。
星浓一掌劈下去。
沈若熙双眼一闭,身体一软。
星浓接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往回走。
这时大家都发现她了。
有村民道:“她就是沈星浓!”
李勇走到了星浓面前,他看见星浓也没有意外,因为他认出了李氏就是那天被钉在钉板上的人。
那天他也在。
李捕头直接道:“沈姑娘,有人报官说你偷了迎宾楼一位客人的金珠。”
沈明珠站在边上着急的道:“星浓表姐,你快告诉官差,你没有偷东西吧!差爷,我相信我星浓表姐不是会偷东西的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应该是捡到的。”
沈明珠看了星浓一眼,这个野种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暗示?要是她真的听到,说她是捡的,那便是不知悔改,罪加一等!得多坐几天牢。
星浓想丢她出去,可是她抱着沈若熙没有手,她凌厉的剜了沈明珠一眼:“闭嘴!”
听见她的声音就烦!
她将沈若熙直接扛在肩膀上,空出了一只手。
沈明珠被星浓的凌厉的气势完全震怯住了,想到什么,吓得整个人连连后退了几步,脸色青白交错。
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星浓眼神也没有再给她一个,她看向不远处被人抓着的星晴,冷冷的对李捕头道:“既然说是我偷的,你们抓我妹妹干什么?”
星晴看见星浓和她怀里的沈若熙,便不挣扎了,她大声道:“姐姐,我没事。”
李勇回头看了一眼,皱眉:“放了她,你抓人干嘛?”
事情都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