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韵,等等我……”
傅修筠看着女孩如花的笑靥只觉得开心,浑然不知自己前方正是阳台边缘。
只需要轻轻一推,这个人就会从十八楼掉下去,再也不会有人和他抢师傅!
小白兴奋的笑着,一步,两步……五步……最后一步。
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嚣着,只要这个人一死,世界上再也无人能和他抢师傅!师傅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师傅!
傅修筠站在阳台边缘一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突然说了一句:“不对,你不是阿韵!”
小白神色一冷,正欲上前一脚将傅修筠踹下去时,造型室的门传出咔嚓的声响。
顾季锦拎着打包会来的关东煮喊道:“小白,我回来了?”
咦?怎么造型室里没人?
阳台上,小白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幽蓝色的火焰从他张掌心发出,缠绕傅修筠一圈后消失。
“师公!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太危险了!”
阳台处传来小白的惊呼。
顾季锦连忙放下东西跑过去看,当看到傅修筠傻乎乎的站在阳台旁边时脸都吓白了:“傅修筠!那里危险快回来!”
猛然间,傅修筠方才如梦初醒,赫然醒神。
傅修筠:“?”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沙发上坐着吗?
小白扯着傅修筠的衣角松了口气,垮着小脸心有余悸说:“吓死我了,小白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师公站在阳台边,这里可是十八楼,如果师公不小心掉下去该怎么办。”
顾季锦箭步上去将傅修筠拉到安全地带。
疑惑的目光在小白和傅修筠脸上转了一圈,厕所和阳台的确是连在一起,小白的说法没有毛病。
“托尼呢?”顾季锦问。
托尼是造型师的名字。
小白说:“托尼老师出门买奶茶了。”
小少年眼神清澈一脸无辜。
顾季锦都觉得自己怀疑小白那点心思在触及到少年清澈的双目时,瞬间就龌蹉了。
这眼神莫名有些熟悉。
顾季锦轻咳一声转问傅修筠:“咳咳,三爷您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傅修筠脑袋里一片空白,深邃的黑眸中浮现丝丝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那里,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红绳好像烫了他一下。
小白说:“三师伯,师傅说师公生病了,你不要逼问师公,师公的脸色都白了。”
顾季锦一看,还真是,傅修筠脸色都白了。
他有那么吓人吗?
算了算了,傅修筠现在脑袋不好使,问了也是白问。
“算了,不问了。”顾季锦这么说着,怕傅修筠脑子不清醒时再做傻事,告诫道:“三爷,您以后可不能再去阳台,楼梯那种危险的地方,会让人担心。”
“会让阿韵担心!”
顾季锦想了想搬出阿韵来比较稳妥。
果然,在提及到灵韵名字时,原本没好好听的傅修筠神色瞬间认真起来。
顾季锦……
——
顾家。
灵韵正在和小福星分析南海局势时,突然停顿,心口没来由一阵慌乱,她拧眉。
小福星担忧问:“大佬,您怎么了?”
心慌只是一瞬,转而恢复正常。
灵韵神色恢复正常,转头看了眼已然漆黑的窗外问:“阿筠和小白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
小福星约莫了一下时间点点头:“差不多了。”
灵韵顿了下,说:“先到这吧,下楼看看。”
楼下。
顾季锦刚好带着傅修筠和小白回来。
傅修筠一看到灵韵,原本冷漠的俊颜瞬间绽放一个甜腻腻的笑容,仗着人高腿长的优势,三两步的走到小姑娘身边,一个熊扑将小姑娘楼在怀里。
女孩身上清甜好闻的玫瑰香让人忍不住心安。
傅修筠原本不安的心绪得到了安抚,他撒娇似得窝在女孩颈窝,委屈屈的开口:“阿韵,我想你了。”
灵韵回搂着和大狗狗一样粘人撒娇的傅修筠,哭笑不得:“我们才分开半天而已。”
“三舅哥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如隔三天,我们总共分来了五个小时,等于分开十五天!”
傅修筠理直气壮得撒娇。
灵韵哭笑不得,她怎么觉得变傻了阿筠比正常时要可爱很多呢?
傅修筠说话声音不小,这会儿客厅没人,在场的人可都听得门清。
最无语的还是顾季锦。
他就说!难怪在车上时,一直冷着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傅修筠突然问了他几道算术问题!原来这小子憋着坏回来和阿韵撒娇呢!
尤其是那个三舅哥……顾季锦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绿了脸。
他再次怀疑,傅修筠这玩意他是真的傻了吗?
小白垂下头掩盖住眼底的杀意。
灵韵安抚好傅修筠,身子骨软绵绵的靠在男人胸膛,目光触及到小白时,惊艳了一下。
小白银色的长发剪成了短发,用染发剂染成了黑色,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