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酸涩的口感,真的比喝中药好不到哪儿去,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喝出一种享受的感觉。
也终于明白沈大夫为什么会因为一壶酒就跟她一起来了县城,她给的可是高度白酒!
就现在这个酿酒技术,她给沈大夫的那壶酒,搁谁谁不迷糊!
“阿予,这是什么酒啊,也太难喝了……”
“你自己点的,自己喝完吧,别浪费。”
“阿予阿予,这实在是难以下咽,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听你的。”
谢庭宣和林予的对话已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旁边的人听到了。
“二位打扰了,适才听到这位兄台说这酒难以下咽,在下不解,特来冒昧一问。”
来人一副公子哥儿的打扮,长衫折扇,倒是文雅。站在桌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好像谢庭宣她们得罪了他似的。
“问什么?”
谢庭宣并没有让人落座,这是她和林予的饭桌。
“不知这位兄台桌上的酒可否赠一杯给在下尝尝味道?”
谢庭宣把酒壶直接递给他:“整壶都送你了,不用谢。”
都给他,自己就不用喝这么难喝的酒了,而且也不会被林予说浪费,简直完美。
林予瞧见谢庭宣把酒壶递出去之后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笑。
这人怎么如此的呆,真的喝不下,自己又岂会逼着她喝?
那长衫公子喝了一杯谢庭宣递给他的酒,似在品尝,似在回味,眉头一刻也没松开过。
这酒跟平时酿出来的酒没什么两样,味道也相同,这可是他们酒坊出了名的酒,如今被一位来历不明的生面孔说难喝,他是不服气的。
“兄台,这酒可是如今县里最畅销的酒水,出售至今,从未有人说此酒难喝,皆道这酒味道极佳。今日偶遇兄台说这酒难以入喉,身为酒坊负责人,还请兄台给个说法,我李氏酒坊的招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砸的。”
“李氏酒坊?没听说过。但你这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十分美味,但对我来说它就是难喝,怎么?你的酒坊就只能接受别人的夸赞,听不得实话?”
惯的你,就这浑浊的糙酒,还不如喝口白开水!
那男子气的厉害,面色通红。
“今日你不拿出一个说法来,休想离开县城!”
谢庭宣无所谓的笑笑:“就算是县太爷来了,这酒,我也还是说它难喝。你若想强留我在此,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穿长衫的男子气急,最后压下怒火:“这位兄台,李某并不准备仗势欺人,只是兄台对我们酒坊所酿的酒有意见,还请兄台说明问题在何处。”
“我说它不好喝,我以后不买就是。别人觉得它好喝,别人自然会继续回购,你又何必这样追问于我?。”
“抱歉,刚刚是我气昏了头,兄台说这酒不好,那它肯定有什么问题,否则兄台也不会说这酒难以下咽。若我没有听到就算了,可我身为酒坊管事,听到有人说酒坊的酒有问题,怎能置之不理?”
“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李氏酒坊?整个县城销量最好的酒你家的?所以你就敢威胁我?”
气氛剑拔弩张,林予也没见过谢庭宣有点张狂又又有点冷漠的样子。
她们第一次来县城,没有依靠没有后路。谢庭宣的勇敢果敢,不惧权贵,别说她一个女子,即便是男子也难直面权贵。
现实情况下,多的是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长衫公子被谢庭宣问的脸色有点红,但是毕竟还是一个酒坊的管事,很快调整状态,对着谢庭宣和林予行了一礼。
“是在下唐突在先,无礼在后,在下在此给二位赔礼道歉,希望兄台能宽恕一二。这顿饭,我请了。酒水的问题,还望兄台能给个说法,毕竟李氏的招牌在这,今日兄台一番言论,恐将有所影响。”
此时正是饭点,看热闹的人不少。大多数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她和长衫公子的对话自然也就落在了旁人耳朵里。
流言蜚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她自己也没想到吃个饭还吃出了火药味。
言多必失,也是她大意了。
怎么能在饭店堂而皇之的说人家菜不好吃,酒不好喝呢!
谢庭宣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酵和蒸馏的过程,突然酒楼的掌柜也跳了出来。
“就是,李管事说的对,这二位客人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们酒楼的菜不行。我说您二位,该不会是转成来找茬的吧?”
人群中之中,看热闹的人议论声渐渐升高。
谢庭宣一点没有被这么多人围观的压迫感,一派从容,牵着林予的手。
林予一些紧张,谢庭宣示意她别怕。
“先人智慧,留下了酿酒之术,流传至今,是我辈之人的福气。但无论是何种方法,它都有改进的空间。这世上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