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朋友谈恋爱。
思维发散到这里,池香萍忍不住说:“小夕啊,你说你爸爸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信息呢?”
林夕两岁的时候他走的,这么多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池香萍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啊,肯定早就没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不会不回家。
林夕没说话,她对父亲的记忆十分缺失,就算有他父亲的照片,林夕也无法在自己的脑海里勾勒他的模样。
好在池香萍也就说说,很快就转移走了话题,在家里吃了饭,中午林夕跟池香萍一起去顾大宏家。
他们也刚刚吃了饭,大明宝没在家,上隔壁村孙显泉家去了。
得知林夕的来意,顾大宏把林夕带到村部。
她们村的村部很小,三间红砖瓦房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会议室,剩下的一间是老年活动中心。左边有三间是村干部的宿舍,剩下巨大的空地打了水泥,两边的花坛里种了不少花。
此刻一些不怕冷的串串红开得格外鲜艳。
村支书杜顺成是外面来的官,工作日他吃住都在村部,只有周六周日才回去家里。
他跟顾大宏搭档好几年,工作相处十分愉快。这次莲花村的旅游计划,两人都十分看重。
他们这几天聚在一起就是分析村民,林夕可以开旅馆的事情是他们一致商量决定的。
池香萍已经选好了建旅馆地方,就在林家塘的对面。
林家塘是整个莲花村最大水塘,直接连接外面的河水,到了夏天,那边的风景更是美不胜收。
把旅馆建在林家塘的对面,开窗就能看见对面的风景。另外一边也是大大小小的水塘。
这也是顾大宏跟杜顺成也是属意那里盖旅馆的。他们都想好了,要是林夕不选那块地,她们也是要建议林夕选那边的。
林夕的选择跟他们不谋而合,就不必再多劝了。
现在乡里正在发展旅游,顾大宏杜顺成两人就有批宅基地的权限,这也是属于特事特办了。要知道按照正常的流程。
宅基地的批复是要到乡里去报备,乡里再往县里报备,国土局会让人下来测量宅基地的面积,回去再进行批复。
这一套流程下来,没有个三个月都下不来。
而乡里的意思,是想要在今年春天就开始揽客的。滇省的过了年可就暖和起来了。到时候春暖花开,一直到秋天,可都是绝佳的揽客时间呢。
要是再等三个月才开始建旅馆,让那些好不容易被揽过来的人住哪里?再住到县里去?那还有什么乐趣?
敲定了旅馆的限制。林夕说起了姚雨然跟她两个女儿的事情。
正好村妇联的付大姐也在村部,听到这句话,立马拍板:“村长,支书,我觉得这个小姚可以挂我们村的集体户。”
付大姐是个寡妇,她男人在二十年前就没了,她一个人养大了一双儿女,且作风清正,整个村子里就连话最多的长舌妇也没有说过她半句不是。
在选村里的妇女主任的时候,能写能读的付大姐就被选举成了妇女主任。
这么多年来,他们莲花村没有一个女婴死于重男轻女,也少有家暴事件发生,主要就是因为她的普法宣传到位。
至于村最里面水塘里那些被溺死的女婴,大多数都是别的村子的。
从千禧年过后,这种溺死女婴的事情发生得也少了。
姚雨然的事情林夕一点假都没有掺和,付大姐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一是卖女儿,二是家暴。
姚雨然什么都占了。她十分赞成林夕的做法。
“家暴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随着家暴次数越来越多。是极其容易失手的。这次姚雨然被打破了头,打断了脚,下一次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家暴这种事情只要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试探底线的过程。
如果第一次家暴没有激烈反抗,实施家暴的人就知道了另一方的底线。有了一次的成功,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而有一部分人,在实施家暴以后都是会有一个愧疚期。在这个愧疚期里,他们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自己实施家暴的“过程”合理化。
并且会用跪地、写保证书等等举措来寻求受害者的原谅。但无论是跪地也好,写保证书也好,都不会管用。情绪上头,该打还会打。
时间久了,这种愧疚感也不会有了。并且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打死打残,只是时间问题。每年多少女性死于家暴呢?
付大姐要求去市里看姚雨然,林夕从杜顺成手里拿到了建筑队的电话,把池香萍送回家看两个孩子,开着车带着付大姐去了。
付大姐的一双女儿都在外面上大学,这些年付大姐没有结婚,但她的精神十分富足。做村干部一年没多少工资。
付大姐也做得有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