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哥哥,我就晒一小会儿,好不好?”
犬儒看着房间角落里的冰箱,冰箱门上用磁铁吸着几只花花绿绿的布艺蝴蝶:“药剂应该还有八支吧?”
柔心然点点头:“这周已经用过药了,那八支还能用两个月。”
两个月啊。犬儒的手不禁紧了紧,柔心然视力不好,但心思敏锐,知道哥哥定是有什么心事,既然哥哥没有主动讲与自己,定是不想让她知道。她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多问。
不知道烬夜会不会真的按照南硕的要求去做,如果蛇鹫帮被灭,药剂的生产也就断了,冰箱里的八支药剂只能撑两个月,两个月后,南洋团能接手药剂工厂并恢复生产吗?犬儒心里明白,那不可能,即使有南硕的口头承诺,他也绝不能用妹妹的命来赌。
如果药剂停产了,还有什么能为她续命?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年,却只有一个答案。
“阿柔,我马上要出个远门,是工作上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不在,你要记得不能晒太久的太阳,也要记得按时打针,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请李婆婆他们帮忙,我……我相信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柔心然安静地听着,温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即使不知道原委,她也已经猜到了大概。
哥哥,无论是去做什么,你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
这一个月我过得很充实,至少在修炼方面是这样。
我久置的系统在这个月里重新运转起来。它真是个吃人的玩意儿。从它给的任务来看,但凡涉及到杀人,都伴随着或多或少的技能点数。而技能点数是一切的基础。
真不错,这个月我恰好杀了不少人。
或许这也可以算是一种以战养战。我每日收入技能点至少在五点以上,这么多年来的封印,在短短十余日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解锁。
这段时间我也想过向无沙求助,如果他们能与南洋团交涉放了天淇,我也不用血洗红花会和蛇鹫帮,但令人寒心的是,他们既没有说会帮我救出天淇,也没有说不让我血洗南国。
是嘛,我就知道,他们只想要碎片而已。
至于骂名,反正都是我来背。
哗啦!
我一脚踢开紧锁的铁栅栏门,门后阴暗的空间里挤满了人,老少皆有,衣衫褴褛,惊恐地望着我。
浅看一眼,约有几十号人,都是平民,没有我的目标。于是我退了一步,侧了侧身让开路:“你们走吧。”
但没人敢动。
别看这些人现在还能安稳活着,若是被红花会继续养下去,最终的下场只会变成商品,或活体或零件,从红花会专门的渠道销往他国,变成一笔笔巨款流回红花会,用于继续豢养下一批商品。
因此 我杀红花会成员并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罪孽都比我更加可怖。
不过这些人口虽然惨,我并没有多余的耐心盯着他们出来,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门已经打开了,红花会也清理干净了,想去哪儿是他们的自由,我给其中一个看起来还算灵光的青年指了条明路,随即转身径直离开。
刚走出十几步,身后忽地爆发出一阵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他们冲出来了。我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打开地图,开始计划下一个目的地该定在何方。
但喧闹只持续了片刻,那边忽然远远地传来几声不合时宜的惨叫。
不对劲。
我脸色一黑,二话不说撕开裂隙潜入副空间,以几倍于主空间的速度向惨叫传来的方向遁去。
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红花会士兵拦在路中间,发疯似的举枪对人群扫射。人们像割麦般一茬茬倒下,一时间,嘶喊声,哭泣声,乱作一团,尸体堆叠下淌出的大片红色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嗤。
随着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响,他们的脖颈间赫然出现一道红线,而他们本人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
空间微微波动,我出现在他们身后,手指轻勾,四根枪尖般的坚石地刺从他们脚下突袭,像捅破一层脆弱窗纸,将这四个东西各自捅了个对穿,但这绝不够。
“我放走的人,就凭你们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