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交给卫茂望和真真,封不绝去村里小卖部买了些零食和糖果,放到画室里。
老屋麻烦侯三爷爷帮忙顾着,隔几天去给院子里的葡萄藤浇点儿水就成。
封不绝直接从龙兴镇坐车去朝平市,先到吉祥街吃了碗面,去范棕家把那个手办还给了他,告诉他再也没问题,毕竟,卫茂望都被他留在了画室,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于是范棕才大着胆子把手办收下了。
坐车的时候封不绝倒遇到了点小麻烦,当初从朝平来时,他拖着的行李箱放在客运车下面专门放行李的地方,但是现在他背着大包,里面装着的东西特殊,他不便放到那里,只能继续背着。
大包占了椅子三分之二的地方,封不绝只能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叫坐在他身边的阿姨好一阵侧目。
晕晕乎乎睡了一个小时,封不绝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刚拿出手机,来电就结束了。
“姜颖,她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当初封不绝在林吕那家伙公司上班的时候,他跟姜颖关系挺不错,不过,一般公司同事的友情,仅仅只能维持到工作结束之前,等到工作结束。
基本上就跟陌生人差不多,就从封不绝辞职后,姜颖再也没给他发过一次消息就足以看出这种情谊的不牢靠。
“打错了吗?”
封不绝正嘀咕着,姜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封不绝直接接通:“喂,姜颖。”
“封不绝……”
“你最近还好吗?工作怎么样?”封不绝照例寒暄了两句。
“挺、挺好的。”姜颖那边好像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说话隐隐带着回音,“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交到了很多朋友,有了全新的生活。”
大体来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怪事,封不绝的小日子还是挺滋润的。
“那就好。”姜颖的声音发虚,跟封不绝闲侃了几句。
封不绝听了一会儿,就知道姜颖不是单纯想要和自己联络感情才打来电话,委婉的问:“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小封,你还记得林吕吗?”
封不绝呼吸一滞,还没过去多长时间,他怎么可能把林吕忘了?
姜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在开什么玩笑吗?前老板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颖知道封不绝误会了,连忙说,“林吕以前说的那些怪话,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封不绝久久没听到姜颖的声音,“姜颖,你还在听吗?”
“我在。”姜颖的呼吸声变重,他说,“小封,林吕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哐当。
不知是谁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封不绝骨髓里窜起一阵寒意,好似料峭冷风倒灌进来,冻僵了她的手脚。
她胡乱扫过坐在前几排靠走廊的那个年轻人,看见他把手机捡起来,调整自己的呼吸,故意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又在开玩笑吗?”
“你……”
封不绝一句话,似乎让姜颖开始自我否定起来。
“你辞职后的第二天,不是又来了公司吗?还问我关于林吕的事,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早上新闻里死的那个人是林吕,你怎么会知道?”姜颖急于得到答案似的,将自己心里的疑虑一股脑儿的问了出来。
封不绝将手机离远,轻轻吁了一口气。
原来姜颖是因为这个才心生怀疑。
这很容易解释。
封不绝手指微微动了动,挪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将手机轻轻贴近,对姜颖说:“琅景水榭82号,这不就是老板住的地方吗?有一次老板喝醉叫司机过来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听见了吗?”
“是吗?”姜颖更加不确定了。
“那司机名字还挺特别的,叫柯什么章来着,我有印象。”封不绝很镇定的说,“我当时一听见这个地方,就怕是不是老板出了什么事,虽然他平时对我们不咋地,但好歹是认识的,所以我才会去公司问了一句,没想到……”
封不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真的仅仅只是遗憾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离开人世,为之可惜。
“这样啊。”姜颖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起此彼伏的猫叫声又响了起来,催命一样。
姜颖捂住了耳朵,后背贴着衣柜的柜璧,恨不得将自己缩得更紧更小,被埋进衣服堆里,谁都看不见自己。
身体的抖动,连带得整个衣柜都开始发抖。
衣架和衣柜上的横杠碰撞,发出吭吭铛铛的响声。
“姜颖,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有猫叫声?”
“别、别提这个字!”
“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