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我现在很丑，你还愿意见我吗？”
封不绝愣住了，但倏然又笑了起来，原来张沐一直没有出面的原因是担心自己会不喜欢现在形态的他。
可是，虽然是人鱼形态，但除了腿部变尾巴只外，没有任何其他变化，甚至封不绝觉得这样的张沐更瑰丽。像是海中妩媚的妖。
封不绝一直没有回答，张沐心中也一直忐忑着。
看着近在眼前的瑰色的唇，鬼神神差的，封不绝撞了上去。
是真的撞上去，一头砸上去的那种，砸的封不绝嘴巴生疼。
他原本是想惩罚一下张沐的，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他在张沐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可是他的双手被张沐环抱着，整个人就像嵌在对方身体中一样，除了头部只在，他没有能动的地方了，所以一头撞了上去。
张沐有些疑惑，他的嘴巴有些疼，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意外的觉得很好。
封不绝头部后撤，离开了张沐的唇。
“刚刚的，是什么？”张沐哑着声音问道。
封不绝虽然此刻还在冰凉的海水当中，但是他能感觉到脸部滚烫发热，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脸一定通红。
为什么刚才没忍住，就砸了上去呢？
万事太冲动的后果就是，张沐学会了，又压着封不绝把嘴唇相对。
感觉很奇妙，很新奇，张沐很喜欢。
“我不是玩家。”
封不绝晕晕乎乎的点头。
“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你。”
封不绝还是晕晕乎乎的点头。可点了头之后又蓦然清醒。什么叫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他怎么不知道？
张沐紧紧盯着封不绝的脸，看到封不绝的表情，张沐眼眶立马湿润，“你不记得了吗？”
“就在安锦学院副本中，在图书馆。”
封不绝想起来了，在安锦学院中，图书管理中心，一楼。
他在晚上进去的时候，一直感受到有人在注视着他，还有风吹动。那时候他没有看到人，一直以为是副本中的鬼怪，现在看来，在那个时候张沐就已经出现了，只是他没有看到而已。
那之后呢？只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所以就一直跟着他？
“后来是你，你说要带我出去，我刚醒，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跟着你了。”
如果封不绝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他还向张沐索要积分了，这一点张沐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封不绝对他的好。
两人一直聊，直到天空微亮。
封不绝由于在海水中泡了半夜，精神值早就临近于零，张沐把封不绝放在岸上，又用特殊能力烘干了封不绝的衣服，看到对方好好的，又听到不远处刘锦华找来的声音，这才潜入水中离开了。
封不绝临近天亮时，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一直靠着张沐的支撑才没有彻底晕死过去。
他执意留在海里，不愿意跟张沐分开，张沐没有办法，一直给封不绝输送生命力，保持封不绝基本的生命。
刘锦华很快就赶了过来，他知道封不绝一定在这里，白天的时候封不绝就不愿意走，果不其然，就在这里。
封不绝倒在岸边，刘锦华看到就跑过来，“封不绝，封不绝。”
刘锦华急的快要发疯，不管他怎么呼唤，封不绝都没有清醒。
刘锦华按压封不绝的人中，好一会过后，封不绝才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还好吗？”看到封不绝醒来，刘锦华一颗心才回归原位，抱着封不绝就是一阵揉搓。
在刘锦华的强烈要求下，封不绝跟着一起回到了破败的公寓，里面站着个上司脸色不善。
根据昨天晚上听到的，这里还有一个研究所的存在，但在陆地上，除了化工厂，封不绝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建筑物。
那就只剩下海底了。
两人穿好潜水服，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这一次下海看到的场景和上一次封不绝在海底看到的景色完全不同。
上一次还有成群的鱼儿相互追逐，海水还是蓝色的，海底还有水草。生态系统循环良好，食物链完善，生态环境优良。
可是这一次，封不绝在海底看到的却是死鱼和污浊的海水，肉眼可见的百米距离内，无一条活物。
在海底游了好久，封不绝才看到形态各异的鱼类，外状畸形，不似正常生物。
封不绝在海底，给刘锦华打手势，“我们要在海底找一座建筑物。”
由于封不绝也没有见过研究所的样子，描述不出具体形状，两人只能在浩瀚的海底打着探照灯呼吸着氧气瓶努力的找寻。
不知到了海底多深，海水越来越污浊，探照灯的作用越来越小，能见度极低。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避免走丢，继续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