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
可姐姐一动,她又跟条乖巧听话的狗,在思想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下意识跟上姐姐的脚步。
“沈叔叔的目的就是为了搅混水,就是为了报复我。”
陆清被姐姐的态度刺激到,简直想用力掰过姐姐的脑袋,让姐姐好好看着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姐姐倘若真信了她的话,那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陆清心底的负面情绪翻江倒海,顺势还将之前死死压制住的坏心思,一股脑抛出。
她用力握紧胸针,圆钝针头快要戳进肉里,借着这股痛意,勉强遏制住各种不受控的情绪。
姐姐会信吗?
脑海里各种不同声线的声音一齐大笑出声。
你觉得她是傻子?
哎呦,坏事要藏不住喽?
早说了,让你别做别做。
坏孩子就是要接受惩罚!
陆清被吵得头痛欲裂,不甘、愤怒、惶恐、哀怜,不同情感交织成网,朝不同方向死命拉扯,要将她撕裂成无数块
。
脑浆化为沸腾的岩浆,痛苦挣.扎到极致,又在绝望的窒息感中,生出怪异的亢奋来。
其实......还有别的选择。
就算姐姐不肯原谅她,也没关系。
不行,别想了。
姐姐的轮椅停下,陆清大脑浑浑噩噩,动作慢了半拍,脚尖踢住滑轮,差点摔进轮椅内。
她下意识握紧姐姐的手,借力站稳身形。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姐姐皱眉,又如梦初醒般赶忙松手。
陆清突然不知道该怎样为辩解,只好喃喃重复:“我没做坏事,姐姐。”
“陆清,我们都知道,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你愿意在这儿自欺欺人,随便你,但我不想陪你玩了。”
沈曦照侧首,面无表情重复:“一点都不好玩。”
不想玩?
不好玩?
玩?在姐姐眼里,这只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吗?
陆清还习惯性披着那张体面的皮,笑意从容自然,好像怕吓到姐姐:“什么......”
话想要顺利出口,太艰难了,她大概明白姐姐的意思,鲜艳的结婚证还在眼前盘桓,工作人员对两人登对的夸赞犹在耳侧。
陆清喘了口气,手捂住胸口,勉强接下去,“什么意思,姐姐,我没懂。”
不,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陆清的肺腑仿佛又被按进水里,姐姐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像以往每次,她无喜无悲,抑或笑容柔和,冷眼瞧着她在水里挣扎。
“......我的腿,你觉得,我还能和你继续扮演好妻妻这样的过家家游戏吗?”
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陆清呼吸沉重,每次胸腔起伏,都在这空旷空间中引起回声。
呼哧呼哧,拉风箱一样。
不,姐姐不能这样对她。
沈曦照只是看她一眼,进入电梯。
“他说让我去地下储藏室看看。陆清,带路。”
这段话,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陆清牙齿打战,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她怔然望着姐姐,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还僵硬跟随她的动作,宛如一具提线木偶。
姐姐要发现了。
来不及藏起来了。
该死的他到底告诉她多少事情啊!
——叮咚
电梯门开了。
陆清迟迟未动。
沈曦照弯唇轻笑:“怎么,不敢让我看?”
她抬手,手指勾住她的领口,将陆清压弯下来:“所以,我爸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喽?”
陆清喉头干涩,熟悉的馨香裹挟着温热温度,轻柔蹭过她的唇角,撩起难以抑制的痒意。
姐姐漆黑的瞳孔平静无波,她歪头看她,语气柔和,笑容浅淡,“我的财富,我的事业,我的健康,我的自由。”
姐姐的身体柔软到极致,手指却冰凉毫无温度,犹如亘古不化的寒冰
,紧贴陆清肌肤,激起战栗,残忍无情地攫走她的体温。
她温柔抚摸着她的脸,语气更柔了,细腻深情,我的腿,我的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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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
下一秒,在陆清来不及反应之时,深情款款的语气骤然冰冷。
她猛地推开她,视线冷漠横过她,抛下她,率先朝外走去。
“——陆清,你太贪婪了,全都要夺走。”
陆清还没从姐姐骤变的态度中回过神来,身体踉跄地撞上电梯壁。
陆清有些站不住,腿失去知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