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夫不是说仅仅是风寒而已么?”
李府中,李恪非坐卧不安道。
李清照乃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今病情越来越严重,又岂能不让心痛。
“相公莫急,我已经去请钱大人前来就诊!相信定然能够药到病除。”王氏安危道。
不一会,钱乙匆匆赶来。
“劳烦钱大人了!”李恪非郑重一礼道。
钱乙侧身相让,摆手道:“医者看病救人乃是天职,不敢受此大礼,不知李姑娘何在!。”
“请!”李恪非连忙带路,来到了李清照的病榻前。
钱乙看到卧在病榻上的李清照,不由脸色凝重,他来的时候,心中认为或许是小女孩心思装病,用来逼迫李恪非同意她和范正的婚事,如今看来,李清照竟然真的生病了。
当下,钱乙不敢怠慢,连忙诊脉看病。
李恪非看到钱乙面露愁容,脸色举棋不定,不禁大为焦急。
“相公莫急,钱大人正在为清照诊脉,或许能够诊断出病因。”王氏安慰道。
良久之后,钱乙结束诊脉,示意李恪非夫妇到一旁细谈。
走到房间外,李恪非迫不及待问道:“钱大人,小女的病因可曾查清!”
钱乙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据钱某初步诊断,李姑娘应该是之前落水身体虚弱,又半夜写诗受凉导致的风寒,此疾已经痊愈。”
李恪非并没有放松,因为他知道钱乙的话还没有说完。
“再则则是李姑娘多次以情写诗,大大透支心神,此疾只需多多静养即可,也并非病因。而真正的病因…………。”钱乙看了二人一眼,欲言又止道。
“钱大人,请直言。”李恪非深吸一口气道。
“而真正的病因则是心疾,非药石可医。”
“心疾!”李恪非脸色一变,想当初在苏府内,他可是亲眼目睹苏遁的心疾有多难缠。
“不知是何心疾,可否能够医治!”王氏紧张的问道。
钱乙叹息道:“贤伉俪何必明知故问,令爱的情况众人皆知,此疾名为相思疾,乃是痴男怨女被迫分离之后,思念成疾,二人虽然不再相见,然而一首接一首的诗篇隔空传递,更是加重了这相思疾。”
“相思疾!”李恪非顿时脸色难堪。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世有一人最为擅长心疾,同样也是系铃人,李大人何必缘木求鱼。”
说罢!钱乙摇了摇头,起身告辞。
“系铃人!”
李恪非亲眼所见苏遁的心疾痊愈过程,更知道李清照的相思的所谓何人,然而他一生要强,要他向范正低头,怎么也做不到。
“相公,你就忍心看着照儿,承受心疾之苦,日日消瘦么?”王氏苦苦哀求道。
“什么相思疾,一派胡言,我就不信天下除了他范正就没有名医了!”
李恪非执拗脾气上来,咬牙切齿道。
当下李府四下派人花重金去请开封城的名医,可惜却无一人前来就诊。
如今的范正已经是医家当之无愧的领袖,一众名医皆被范正的医术所折服,自然不愿意得罪范正,二来他们的真的无法医治好相思疾。
“什么救死扶伤的医者,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李恪非气急败坏道。在他看来,如今不过是中医院势大,一众不敢得罪范正罢了。
“启禀大人,赛华佗杨介求见!”忽然门房前来禀报道。
李恪非大喜过望,连忙将杨介迎了进来。
“杨贤侄医德高尚,医术高明,定然能够让清照药到病除。”
杨介可以主刀华佗绝学之人,板上钉钉的未来神医,李恪非自然对其信心大增。
杨介苦笑道:“李伯父抬爱了,小侄精通的乃是外科,自然无法医治心疾,今日小侄前来,乃是给李伯父赔罪。”
当下,杨介将他和苏遁逼迫范正回诗《相思十诫》的事情一一道来。
“范兄精通医术,恐怕也是对今日之事早有预计,这才迟迟不再回诗,而小侄却一不小心铸成大错,让李师妹爆发心疾,还请李伯父责罚。”杨介躬身道。
李恪非顿时呆在那里,他没有想到杨介不但对心疾束手无策,反而还是李清照心疾爆发的罪魁祸首之一。
杨介低头道:“今日,小侄负荆请罪,并为伯父送来医治李师妹心疾的良药,就在李府外的马车上,由苏遁亲自看管,还请伯父应允。”
“你……”李恪非怒视杨介道,他自然知道杨介口中的良药到底是什么。
杨介再次躬身道:“李伯父莫要赌气,李师妹的身体已经很是虚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损根基,到时悔之晚矣。”
王氏在一旁泣声道:“老爷,你就低头一次吧!我等已经失去照儿一次,难道还要再失去照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