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夜半三更天未明
拳大为爷霸道行
人间疾苦没受尽
厌世寻死亦不能
……
外婆跳进尊至河。
刚跳下,不知这么巧,林博海撑船正好赶在这里。
林博海十五岁开始撑船,今年四十五,三十年来,没有哪一天不与水打交道,历经惊风骇浪,练就一身好水性,可与沙鲸比上下,能和蛟龙论高低,博海可不是徒有虚名。
就在外婆落水的一瞬间,林博海扔下船槁,顾不得河水冰冷刺骨,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林博海在水里川、翻、滚、排,速度比水流快之数倍,他是在和浪涛作战,与死神赛跑,他一个浪里翻花,伸手抓住外婆的脚用力往后猛地一拉,顺势握住了胳膊……
抓住了有利部位,林博海说什么也不松手了,他双腿来回用力一蹬,浮出水面。
风大浪急又是逆水,林博海一手举着外婆没往船边靠,而是顺水朝岸边游去……
三米……两米……一米……
谢天谢地,终于靠了岸。
林博海单臂用力把外婆甩上岸,自己也慢慢地从水里爬了出来……
“好,太好了……”
船上的人一起拍手欢呼!
船靠了岸。
大家飞快的朝他们二人跑去。
这时的林博海已冻得瑟瑟发抖,有人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把他架走。
外婆已不省人事,有懂急救的把她倒提起来,控了肚子里的水,见还有气,于是七手八脚把她抬到船上,用甲板送回了家……
外公和贾俊刚写完对联,这些对联是要送给乡亲们贴的。
忽然见一帮人抬着甲板进了家,外公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你媳妇跳河了”,有人告诉他。
“啊?……!”,外公一头栽到地上。
曹志明和梁凤妍、杜文辰和曹志纯来了,他们把外公抬进屋里。
大家把外婆放到床上离开了。
梁凤妍把她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盖上被子。
外公醒了,他来到床边趴在外婆身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曹志明把他拉开,“斜子,先别急着哭,唐妮还有气”
“我去找寇大夫”,曹志纯说完也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斜子惹她生气了?”,梁凤妍问贾俊。
“没有,走的时候好好的”,贾俊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寇尤番来了,他给外婆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微笑着点点头,“没事的,只是暂时昏迷”
“还用吃药吗?”,杜文辰问。
“不用,煮碗姜汤让她喝下去,再找个火炉放到床下,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寇尤番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了晚上,外婆终于醒来。
外公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欣喜欲狂,“你终于醒了”
“唐妮,一向坚强无畏的你从来不叫屈,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连命都不要了?”,梁凤妍握着外婆的手,关切地问。
外婆沉默不语,她闭上眼睛,两行眼泪如汩汩尊至河的流水,顿时打湿了枕头。
“别哭啊,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外公快要急疯了。
“斜子,我对不起你”,外婆哽咽着终于开口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那里对不起我了?”,外公问。
“我……我……我……一个老头子欺负了”,外说完又哭起来。
贾俊“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问,“这老头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何占奎”
“是他?”,曹志明一愣。
“何占葵是谁?”,梁凤妍问。
“双龙镇东镇首领,人送外号“索命无常”武功相当了得”,杜文辰告诉她。
“怎么会落到他手里?这家伙荒淫无度,不知毁坏了多少年轻姑娘”,曹志明痛心地说。
“这个王八蛋!”,外公骂了一句又哭了。
“我说哥,你除了会哭,还有别的能耐吗?”,贾俊朝外公发起火来。
“我咋办,你告诉我该咋办?”,外公哭得更厉害了。
“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唉,我不知说你什么好?拼命去啊!”,贾俊气愤地说。
“我说麻子,你让斜子去拼命,拿什么去,切菜刀还是擀面杖?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杜文辰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把勾魂剑吗?”,贾俊嘟噜着。
曹志明笑了,“麻子,对付你用得着吗?”
“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吧?”,贾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