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腊梅不及牡丹红
冷水没有热血浓
贴身棉袄心头肉
久别相聚诉衷情
……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梁凤妍见到了让自己寝食难安的弟弟,那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她抱住弟弟痛哭失声。
梁成辕也哭了,“姐姐,我想你”
“姐姐也想你啊!”,梁凤妍哽咽着说,“咱娘呢,她还好吗?”
“她来了”
“在哪里?”,梁凤妍满脸兴奋。
“你跟我来”,梁成辕推开梁凤妍,拉起她的手,快步朝门外跑去。
来到门外,只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在那里停着,并没看到有人。
“咱娘呢?”,梁凤妍又问了一遍。
梁成辕没回答,他来到汽车旁边,伸手拉开了车门。
一个老年妇女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面目俊美,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玉美人。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鲜艳靓丽。慈祥的脸上,戴着一副金框老花镜,显得文雅又有内涵。
她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梁凤妍,梁凤妍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四目对视着,过了许久,她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是凤妍?”
“是,我是”,梁凤妍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孩子……”
“娘……”
两个人扑过去,紧紧地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这激动人心的场面,能使多少人潸然泪下。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家推开梁凤妍,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前一眼后一眼,头上一眼,脚上一眼,反过来一眼,调过来一眼,像欣赏一件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宝,不看不看看了七七四十九眼。
把梁凤妍看乐了,“娘,咱们回家,到屋里您坐在那里看,我让您看个够”
“好,咱们回家!”
久别重逢的娘俩,手拉手来到屋里。
老太太四下看了看,见家徒四壁,满腹心酸地问,“孩子,你就住在这里?”
“娘,我知道不比咱家阔绰,可我和志明在这里过得特别地开心!”,梁凤妍开朗地说。
“姐,你改嫁了?”,梁成辕眨巴眨巴眼问。
“谁改嫁了!”
“俺姐夫不是叫洪泽亭吗?”
“他怕咱爹找到他,改名叫曹志明”
“沉河的那个?”
“是,你怎么知道?”梁凤妍不解地问。
“当时我就在现场啊,唉,我要知道他就是洪泽亭,就是豁上命也要把他救下来”
“怎么,泽亭被沉河了?为什么?”,老太太大吃一惊,忙问。
“他和这个村上的一个姑娘有染,被捉奸在床”,梁成辕说。
“竟有这事?”,老太太不由得锁起眉头。
“娘,别听辕儿胡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到底为什么?”,老太太又问。
“是这么回事……”,梁凤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
“唉,这个泽亭啊,总改不了他那爱管闲事的臭毛病”,老太太责备道。
“娘哎,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知道吗?”,梁成辕说。
“什么拔刀相助?都把自己搭里头了。凤妍啊,泽亭没了,跟我回家吧,我可怜的孩子……!”,老太太又哭了。
“娘……”,梁凤妍撒娇似的叫了一声,“泽亭没死”
“没死?”,梁成辕禁不住瞪大眼睛,“我明明看到他被扔进河里,怎会没死?”
“谁救了他?”,老太太问。
梁凤妍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
“真是命大”,老太太脸上露出笑靥。
“辕儿,你怎么会在那里?”,梁凤妍问。
“你不知道吧?双龙镇有咱家的买卖,那天我送货的时候正好赶上,还有那个小孩太可怜了”
“他是那个姑娘的弟弟”,梁凤妍告诉他。
“他怎么样了?”
“死了”,梁凤妍沉痛地说。
“对一个孩子下手,太不是东西了”,梁成辕气愤地骂道。
“都过去了,不提了。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梁凤妍问老太太。
“自你从家里出来,我就暗地里偷偷花钱雇人找你,找了你整整十五年。凤妍,你知道这十五年娘是怎么过吗?我是昼思夜想,寝食难安,泪水成河,两眼望穿,想儿儿不见,盼儿儿不归,不知和你那个倔爹生过多少气,拌过多少嘴,闹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