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生不逢时立命艰
世态炎凉情何堪
天下多少不平事
人间几度苦悲酸
……
我和小文举在一家饭馆吃罢饭,结了账刚要走,被一个日本人叫住。
我理都不理,尽管走,还没走出门口,被他拦住。
“我的话你的没听到吗?”,这日本人满身酒气地问。
“你喊猪,这里又没有猪,我知道你喊的谁?”
“你们的支那人就是猪”
“我们是人不是猪,记住我们是中国人”,我理直气壮的告诉他。
“你的白花花的大洋的还有没有?”
我这才明白他是要钱来了。
“没了,花完了”
“你的老实点”
说完,他伸手朝我衣兜里摸去。
这王八蛋一点也不留情面,把里面的钱一分不剩的都翻了出来。
他并不罢休,瞪起一双驴蛋眼,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八格牙路,你的撒谎”
我摸着火辣辣的半张脸,责问道,“你抢了我的东西还打人,你讲不讲理?”
“什么理?我的不懂”
小文举在一旁急了,他朝这个鬼子踹了一脚,“我让你狗日的不懂”
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这一脚,小文举可惹了大祸。
这小鬼子立马恼羞成怒,“八格,你的死啦死啦地”,说着掏出枪来对准小文举就要开枪。
掌柜的手疾眼快,急忙跑过来把他拦住,然后满脸带笑地劝解,“太君息怒,太君息怒,他是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小鬼子仍不依不饶,“他的非死不可”
“太君,别发火,来您继续,今天的饭钱都是我的,算我替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向您赔罪了”,掌柜的知道,就是不这么说也甭想要钱。
掌柜的好说歹说连拉带拽,总算把这个日本鬼子劝到座位上,小文举总算逃过一劫。
店小二把我俩拉到门外,惊魂未定地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不要命了?”
“谢谢你小二哥”,我说。
“不用谢,快走吧,日本人就是他娘的鬼,惹不得”
我俩离开了饭馆。
钱没了,我俩吃饭住宿成了问题。
一天只吃了一顿饭,到了晚上我俩随便找了个地方,天做被子地当床,对付了一晚上。
第二天,太阳晒到了屁股,俺俩从草窝里爬起来。
“哥哥我饿”,小文举又喊饿了。
“我也饿了,走,哥哥带你要饭去”,虽然要饭不那么光彩,肚子不听话没办法。
我和小文举来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子特别大,看房屋曾经也是个富裕的庄村。
我俩挨家乞讨,走了大半个村子,连一碗残羹剩饭都没讨到。
“大哥哥,这个村里的人咋都这么不近人情?”,小文举满脸沮丧。
“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大小伙子出门要饭谁给,你不见这些人看咱们的眼神吗?真是让人无地自容,饿死我也不要饭了”,我觉得大门里面摔孩子,把人丢到家了。
“咱们吃什么,要不咱们去偷?”
“你想啥呢,要饭我都觉得丢人,去偷,这事只有你才能干出来”,我瞪了他一眼。
小文举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是第一次,还让你抓了个正着”
“唉,我算是想明白了,唯有饥饿的时候最能考验人,渴死不喝盗泉之水,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才是真正的骨气,咱们走,另想办法”
我和小文举打算离开这个村子,看能不能找点事做,等攒够路费再回家。
来到村口,忽然发现十字路口搭着一座凉棚,里面围着一群人,一个个不知低头在看什么,我俩好奇地走过去一看究竟。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死人了,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一张小桌旁边写丧联,字体写的柔和俊美十分漂亮,迎来阵阵叫好声。
老头有些飘飘然,他把笔靠在砚台上,看了看大家,得意忘形地说,“老朽六岁读私塾,光练字就练了四十年,十大家的字体我临摹了不止上白遍,可以这么说,在咱们滕县若能找出第二个比我写得好的,老夫认输”
我拍了拍小文举的肩膀笑了,“弟弟,这下咱找到吃饭的地了”
小文举仰面看了看我,疑惑地问,“你会写字?”
“马马虎虎可以”
我挤进人群走到老者跟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老人家你好!”
老头见我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真把我当成要饭的了,他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去,一边去,还没到开饭的时候,不打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