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清心岂纳污
日月浑天成
正邪难聚首
水火不相容
……
李惠兰与李江打在一起。
如今的李惠兰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刁蛮任性三脚猫的她,经过十几年的磨炼,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但武功高深,而且越来越成熟稳重。
只见她手握大棍上下飞舞左右旋转,打了十几个回合,李江只是频频招架,根本找不到任何进招的机会。
李海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李江也不得不暗自佩服,这种棍法攻守兼备,滴水不漏,他从来都没见过,不由地问,“野丫头,你使的是哪门的棍法?”
“揍你棍”
“揍你棍,天底下哪有这路棍法?”,李江不明白。
李江本来就剑处下风,说话一分神,露出一个破绽。
李惠兰抓住机会,横棍朝李江的剑扫去,只听“呜”、“嘡啷“,铁棍磕在了利剑上。
李江顿感手腕一阵酸麻,手里的剑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李江一愣神,李惠兰摆棍一个泰山压顶,向李江的头打去……
“哥……”,李海禁不住大叫一声。
“完了”,李江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闭目等死。
棍在半空静止了,李惠兰坐在马上举着大棍,像一只无人操控的木偶,瞪着大眼,满脸全是泪水。
等死的李江见没有了动静,忙睁开眼。看到李惠兰这副模样,他愣住了,疑惑地问,“你是谁?”
李惠兰没有回答,她挤了挤眼泪,把铁棍收起来,驳马而去。
李江、李海相互对视了一下,终于明白了。
两个人扬鞭催马,不顾一切发疯似的追去……
“妹妹,等一等……”,一声声高亢响亮的声音,在天空回荡。
两个人追了一段路见李惠兰头也不回,便勒住了战马。
“哥,她对咱这么大的仇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李海问。
“有可能”
“她再来复仇怎么办?”
“她不会再来了”
“你怎么知道?”
“想报仇她今天不就报了”
“也是”
“走,回去”
知恩图报真君子,见利忘义实小人,唉,说他们什么好……
……
夜幕披风,半月如弓,
清道行者不知踪。
天黑了,李惠兰牵着马迈步行走在一条静悄悄的小路上,她心里非常难过。
日思夜想的家回不去了,牵肠挂肚的弟弟音讯皆无,此时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寥与孤独。
“斜小子,你在哪里?”,李惠兰仰面问天。
这时,她想到了曹隆坡,“斜小子会不会已经回到家了,我何不去他家里看看?”
想到这里,李惠兰纵身上马,直奔曹隆坡而去。
走了大约十几里,李惠兰忽然看到前面有三个人影来回晃动,好像是在打架。她艺高人胆大,想看个究竟,便催马跑了过去。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有三个人围着一个人在拼杀。
这三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个个手里拿着晃晃的钢刀,凶神恶煞一般。
另一个则是一个体形偏瘦,长发飘飘的女孩,这三个大男人把她围在中间,一阵胡砍乱剁。
这女孩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奋力搏斗,看不出有丝毫胆怯的样子。
三个人停了下来。
“丫头,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个人说道。
“是啊,到了那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男人玩多美的事啊”,另一个说。
“可惜我投错了胎,我要是个女的有这样的好事,早乖乖地跑去了,不给钱我都愿意”,又一个说。
“呸,这么好的事咋不让你姐姐、妹妹、七大姑八大姨再加上你娘去?我看你人不人,鬼不鬼又像骆驼又像驴,就是一个千人捶万人揍,地地道道婊子生的”,这女孩滔滔不绝。
骂人还有这样骂的,李惠兰都被逗乐了。
“丫头,你再不顺从我可就真的动手了”,一个人恶狠狠地说。
“有本事你们来啊,姑奶奶要不把你们的头削下来,算你长的结实”
“给我上,打哪里都可以,别毁坏了脸蛋就行”
三个人眼看又要对女孩动手。
此时的李惠兰想起了自己在乱葬林被欺负的情景,当看到这个女孩宁死不屈,天不怕地不怕的烈性,仿佛又找回了从前的自己,一种血性的烈火,控制不住的重新燃烧起来,她从马上取下铁棍大喝一声,“住手,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三个人吓一跳,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