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草密还识处
林深亦知音
恋君何须问
日月鉴我心
……
何万成认出了太外爷那张银票是张不能流通的死票,他极为恼火,一气之下命令手下搜光了身上的所有东西,就连手上戴了几十年的扳指也被撸下,就差没有光着身子被赶出来了。
太外爷一脸狼狈相,陪同的秦安哭笑不得。
被赶出赌场,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台阶上。
“大哥,何万成这小子可够孬的啊!”
“咱们想空手套白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外爷笑了,“这是我出入赌场以来第一次栽面,没想到临终闹了个晚节不保。兄弟,何万成这小子不孬,他对我已经格外开恩了”
“他把你身上的东西洗劫一空,还说他好?”
“兄弟,赌场上的规矩你不懂。赌场上,你抽老千就是被发现,也没有多大的错,十赌九诈嘛,这叫斗。可如果伪造筹码使用假币可就不同了,这叫骗,骗抓住了是要剁手的”
“是吗?”
“当然,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行行不好混啊”
“那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若不打几个滚儿脱几层皮,谁能出人头地当上状元?”
“说的也是”
“唉,皇帝人人想当,不是想当就能当”
“明知当不上,想想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有许多人认为敢想就敢干,又有谁知道许多错误都因敢想而起?”
“何以见得?”
“现在的我不是很好的例子吗?”
“大哥,没找到钱以后山上的开支怎么办?”
“这也是我作难的地方,唉,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坐吃山空了,还好劫了日本人的粮食,不然可就挨饿了”
“大哥,你说送信的那个人是谁?”
“还用问吗?陈伯宏呗,说实话我以前不怎么看好他,看起来这个人还是蛮正义的,能在日本人严密的监视下,不顾个人危险把消息传递出来,也真难为他了”
“其实吧,没钱并不只是山上人的生活问题,东方燕一心要抗日,没有经费实现不了,这是大问题!”,太外爷又说。
“那有什么办法?”
“走,先回山寨再说”
两个人站起来又往前走了走,突然发现东方侍不在,马车不见了,只有那匹瘦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坏了,马车被人偷走了”,太外爷心头一惊。
“这孩子,连个马车都看不住,这不是要命吗?”,秦安急得抓耳挠腮,“钱没了,马车再丢了,咱们可怎么回去哟”
这时候,东方侍一蹦三跳地跑了回来。
“娃娃,你干什么去了?”,太外爷板着脸厉声质问。
“那边有一个耍猴的,我看耍猴的去了,怎么了?”
“马上都要当爹了,还是玩心不减,唉,你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丢都丢了,太外爷没有过度责备他。
“秦叔叔,唐伯伯这是怎么了?”
“让你看的马车呢?”
东方侍扭头看了看,这才知道马车不见了,他瞪着小眼珠,一时傻了脸。
“东方侍,你说这下怎么办?看样子得要饭回去了”
“不至于吧,太外爷身上不是有钱吗?”
太外爷苦苦一笑,“你那个大舅哥差点没让我光腚出来,哪里还有什么钱,你看兜比脸都干净”,说着,他翻开衣兜让东方侍看。
突然,一样东西从兜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太外爷捡起来一看,不由得呆呆发愣,情不自禁地回头往赌场望去……
“唐伯伯你怎么了?”,东方侍问。
太外爷回过头来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娃娃你看这是什么?”,他把两张叠在一起的银票递给了东方侍。
东方侍接过来,惊喜万分,“唐伯伯,整整一百万哎!”
秦安感动不已,“大哥,我们都错怪何万成了”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太外爷有些哽咽。
“大哥,他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秦安怎么也想不通。
“是我那枚扳指出卖了咱们”,太外爷说。
“唐伯伯,有钱了,咱们吃饭去吧?”
太外爷从东方侍手里要过银票,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走,咱们到曹隆坡找曹斜子要饭吃去”
“真抠”
……
首领府邸。
佟忠贤吃完饭在罗德全陪的同下,围着假山转了一圈,回到客厅二人下起棋来。
“德全啊,你今年多大了?”,佟忠贤问。
“回首领今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