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飞快的迎面驶来。
汽车来到近前戛然而止。
车门开了,从车厢里跳下来一百多个手拿钢枪的人,最后下来的两个我认识,他们一个是甄超另一个是孟庆峰,二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架机关枪。
“甄叔叔……”,我大声呼喊着。
甄超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斜小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
“甄超,快去救屠为,他危险”,太外爷着急地说。
“屠为,哪个屠为?”,甄超问。
“就是斜小子说过的那个屠为”
“好勒”,甄超没再多问,举起机关枪冲了过去。
此时的孟庆峰率领着弟兄们,已经与上田其二带领的日本人,展开了激烈交锋,他一杆机关枪在手所向披靡,子弹一颗接一颗的射出,敌人上来一个倒下一个……
“政委,救兵来了”,深陷窘境的郭开飞惊喜万分。
“撤”
屠为看了看枪口,趁机撤了回来。
刚撤回安全地带,正好碰见拿机关枪的甄超,“让我来“,说着,他一把夺过枪,又返了回去。
冷不丁枪被夺走,甄超先是一愣,还没看清是谁,人早已不知所踪。
有了机关枪,屠为如虎添翼,他打起仗来像玩命一样冲在最前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一阵激烈的战斗,上田其二带来的人眼看死伤过半,他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枪声像过年放鞭炮那样密集,根本猜不透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上田其二再也无心恋战,他举起指挥刀大声命令,“撤退”
日本人被击退了。
孟庆峰没有追赶,忙命令弟兄们打扫战场。
屠为来到甄超身边,把手里的枪还给了他,“嘿,这玩意还真好使,来,完璧归赵”
甄超接过来,看了看这个蒙面大汉,“你是屠为?”
“我是屠为,请问你是?”
“我是甄超啊”
“甄超?”,屠为愣住了,“你不是和郝铎森上山剿匪全军覆没了吗?”
“没有,郝铎森这家伙诡计多端,识破了钱书礼的诡计,他带领我们去了玉花山,我不愿意与这家伙同流合污,在玉花山临阵反水把他拿住交给了东方燕,从此就留在了暮霞山”
“原来是这样啊“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屠为笑了,“我送你两个字“明智””
“唉,人这一辈子,不图名垂千古,难得一身正气,不易啊!”,甄超感叹道。
我和太外爷走了过来。
“屠为,谢谢你,要不是你鼎力相助,我这把老骨头就搁在这里”,太外爷感激地说。
“老爷子,什么也不用说,咱们是同一个祖国,同一个民族,再说近点就是一家人,保护自己的家人这是理所应然、天经地义的事,还用得着说见外的话吗?”,屠为坦诚地说。
“越老越不中用,惭愧啊,惭愧!“
“不,像你这样到了颐养天年龄,还为天下事乐此不疲地劳累奔波,在您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侠义之士顾全大局的担当,太了不起了,老爷子,您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做晚辈的应当好好学习才是”
“唉,什么英雄?一个有点良知的草寇而已”
“老爷子,就到这里吧,话越说越有,我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屠叔叔,你真的要走吗?”,我拉住屠为的哭了。
“我的小少爷,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哪能说哭鼻子就哭鼻子?战场上血可以淌,泪可不能随便流,敌人可没有怜悯之心”,屠为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在革命没成功之前,队伍就是我的家,放心,我不会忘了我的小少爷,好了,把眼泪擦干”
我抹了抹眼泪,“屠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等赶走日本人,革命胜利了,我还要抱一下你的儿子呢!”,屠为开心地又笑了。
“我等着”
“我也期待这一天”
屠为叫来了郭开飞,他朝大家挥了挥手,两个人踏上了风雨飘摇的征途。
屠为走了,大家打扫完战场,一起上了汽车。
这时,太外爷突然发现赵铁生不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坏了,赵铁生跑了”
信哲四下看了看,果然没看见赵铁生,他急得快要哭了,“这可怎么办?这家伙一旦跑回去,我爹非暴露不可,这不是要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