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泳思坐在华山别墅的客厅,看到华和从楼上走来,连忙站起来礼貌招呼。
“华总,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
“江小姐,这两天辛苦了。坐。”华和吩咐佣人上了茶,招呼江泳思道,“江小姐的提议我已经和山哥说了。事实上华仁集团的对外投资早就非常谨慎了,只是业务庞大,一时之间要筹措那么多现金的确有点困难,再加上肇英地产的事情,舆_论和市场都对我们观感很差。”
江泳思喝了一口茶,忧心道:“所以顶峰一定会在这两天动手,到时候老爷子准备怎么应对呢?”
华和捧着茶盅,低着头沉默着。
江泳思见他神情萎靡,脸色凄楚,心中也就明白了。
“看来,妍儿和何清华的婚事是更改不了了。”江泳思放下茶杯,心中难过,凄然地说道,“我去看看妍儿吧。”
“江小姐,要不最近你就搬到一叶扁舟来住吧。一来陪陪妍儿,二来我想你可能也不太想见其他人。”
华和话里有话,江泳思自然知道他指的“其他人”是谁。
江泳思心中一痛,感激道:“谢谢华总。”
“对了,妍儿已经不住在海上方舟了,我把她挪回了她原来的卧室。这样你的客房和她也近点。”
“好,我去看看她。”
“今晚是钱家小儿子的生日宴,Edward和薇薇都已经去了,我等会也得去露个面。山哥和妍儿,就请江小姐先照看着。”
“华总客气了,我还没感谢你收留我呢。”
江泳思说着朝华妍的卧室走去。
值班护士见江泳思,连忙起身开了房门,轻声道:“妍小姐在睡觉。”
江泳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看着她。”
“这——”
“没事,你放心吧。”
江泳思打发了护士,走到华妍床头,看她甜甜地睡着,不禁爱怜地摸了摸她散落的头发,帮她掖了掖被角。
这时,听得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江泳思疑惑,侧头细听,却又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又响起踢踢踏踏的声音。
华妍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似乎也被这声音干扰。
江泳思连忙起了身,想去一看究竟。
江泳思开了门,却见华山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时,已经临近午夜,华家的佣人早就歇息了,护士被江泳思打发了,华和还有薇薇都去了钱家,偌大的别墅里,似乎只剩下了江泳思三人。
可是华山却像没有看见江泳思似的,双眼失神地继续往前走着,直接走过了江泳思身边。
江泳思一愣,连忙扶住华山的手臂,问道:“老爷子,你是要去看妍儿吗?”
这时,华山仿佛才反应过来,他转头失神地看着江泳思,突然抓住她的手,有点羞愧又有点难过的说道:“妈,我憋不住了——”
“什——”
还没等江泳思反应过来,就看到华山小_便失_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裤子内侧被濡_湿了,地上湿了一片。
江泳思看看华山,又看看地上,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
江泳思听到喊声回头,才看到华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华妍看着这令人难堪的一幕,泪水喷薄而出,她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江泳思连忙扶着华山回了房,并示意华妍赶紧一起来。
二人伺候华山上了床,没过多久,华山就睡着了。
华妍坐在床边,就如木头雕像一样,失神地看着华山。
“妍儿!”江泳思看华妍如此憔悴,不禁握着她的手,哽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华妍愣愣地看着华山,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泳思红了眼眶,拿起纸巾替华妍拭着泪,却怎么也擦不干_她的泪水。
不知何时,华和悄悄地走了进来。
华和接过江泳思手上的纸巾,蹲下_身,替华妍轻轻地拭去眼泪。
华妍就这样看着华和,幽怨,愤怒,难过,绝望。
“为什么不告诉我?”
华和难过道:“山哥不让我告诉你。”
“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华和哽咽道:“医生说山哥得的是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他会渐渐地记不起自己叫什么,也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大小_便失_禁。”
华妍痛苦地低下了头,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山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更不想你为他担心。”
华妍握着华山的手,泪汩汩而下。
老年人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