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炼体九重后，陈无忌的五感，越发强大。
隔着两丈远，就能感应他人的情绪波动。
更别提煞气、杀气、阴气之类。
“阴气？”
秦猛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恍然，点头道，“程先生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只以为是小刘他受了伤，才导致的精神虚弱，身体疲乏。没想到，还有阴气缠身作祟。”
“怎么说？”
陈无忌一听，来了兴致，“当然，如果不方便……”
“没事，没事。”
秦猛挥手，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月前进山猎虎，小刘也是狩猎队成员之一，他们在追捕一头老虎时，踩空跌落进了一座年代久远，从而坍塌的墓穴里。”
“那墓穴里的陪葬品，除了几个陶罐、几块石头，其它什么都没有，尸体也化作了骨头灰烬。”
“据小刘他们说，掉进去后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但很快消散，于是没当一回事。”
“后面猎虎时受了伤，回来后，精神萎靡，也以为是疲乏过渡。”
“现在想想，那座墓穴里的阴气，在接触外部空气消散时，有不少应该缠上了小刘他们几个！”
“原来如此。”陈无忌听罢，了然点头，“那秦庄主你得费点劲，替他们驱除身上的阴气，不然，时间长了，精神会受损。”
“确实要驱除。”秦猛点头，抱拳感谢道，“这事还多亏程先生点醒，不然，我这几个弟子怕是要吃不少苦。”
“我也是刚好碰上，没说什么。”
陈无忌摇头，告辞道，“那秦庄主留步，不用送了。”
“好，程先生慢走。”
秦猛站在原地，目送陈无忌远去。
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返回大门内，找小刘他们几个。
……
路上。
陈无忌离开一段距离后，钻进小巷。
七拐八拐，再次出来时，变回自己的面貌，换了衣服。
手里提着盛放盒子的袋子，都换了外层。
适才，缓步往陈家大院走。
路过一座茶楼时……
“听说了吗，黑虎武馆分裂成两半了，一半继续叫黑虎武馆，一半叫战虎武馆。”
“嘿，何止分裂，这分出来的两家虎武馆，还当众打了好几场架呢。赵飞虎一死，他这几个徒弟，可真能折腾。分裂成两派不说，还互相敌视。”
“敌视是他们都指责对方，害死了赵飞虎。但问题是，赵飞虎只是失踪，有没有真的死了，还不确定呢！”
“那么长时间，没看到赵飞虎人影，基本可以断定死了。找不到尸体，估计是被毁尸了。”
“对，我也觉得赵飞虎死了。否则，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死了好，要我说，赵飞虎绝对是被仇人找上门，报复杀了。姓赵的可不是好人，年轻时好勇斗狠，就杀了不少人。后面成立武馆后，稍微收敛了一些。但私底下，一样杀。据说，十五年前的白鹤武馆，就是赵飞虎请了帮手，偷袭灭掉的。”
“这你都知道？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虽然赵飞虎现在大概率是死了。但他还有徒弟在呢。”
“就他那几个徒弟，能守住各自的武馆产业就不错了，还想找人报仇？想多了。我说的这个秘闻，是因为当年白鹤武馆被灭时，我一个老表，刚好住在白鹤武馆的隔壁，亲眼目睹了覆灭过程，听到白鹤武馆的武馆反抗时，喊了赵飞虎的名字！”
“嘶~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当年白鹤武馆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现在赵飞虎一死，他那几个徒弟就迫不及待内斗，看来也不是好东西。”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师父如此，徒弟能好到哪去？”
“哈哈……”
笑声顺着风，向四周传开。
听到的人，有的转头，有的愕然，有的不屑。
走动中的陈无忌，亦是好笑。
白鹤武馆的后人找上门报仇？
这是主动帮他背锅吗？
至于黑虎武馆，分裂成了两半。
估计赵飞虎自己也没想到，他只是失踪，还没有见到尸体，家里就打成了一团。
但这个结果，陈无忌却没多大意外，因为他早有预料。
那晚潜进赵飞虎七弟子的房间，拷问信息时，就从这个七弟子嘴里，挖出不少猛料。
可以说，赵飞虎收的十个徒弟，除了三个还算好人，其他一个比一个凶残，贪婪。
就是赵飞虎四十岁后，好不容易生的女儿，也是动不动抠他人眼珠子的主。
这些人打成一团，陈无忌听到了只会高兴，巴不得他们打死打活。
相比起来，还是《化血剑诀》下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