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割过左臂……”
“呵。”景成帝真是无语。
这姓魏的小姑娘真是狗胆包天,她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作弊,公然行贿?!
他怒视程姑姑,道:“按律,你当杖毙。”
隐瞒不报,还收受贿赂,这是欺君枉上。
程姑姑以头伏地,道:“婢子罪该万死,甘愿受死。”
景成帝吁了口气,褪下手腕上的珠串,在手心里不住的摩挲、转动。
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震怒了。
当面揭穿魏紫焉当然很容易,处死她更容易……可他难消心头愠怒。
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以为可以凭借她拙劣的手段,将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玩弄于股掌之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说这些没有魏家男人们的授意,景成帝是一百二十个不信。可总不能拿宫中一桩丑闻,就将他们一并诛连。
不仅不能服众,最重要的是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这也是他暗示程姑姑不论验伤验得如何,都不许声张的缘故。
魏充父子的确该杀该剐,可却也太便宜他们了。
还有一个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辩是非的太子。
一个蠢,一个毒,将来便是这大楚的帝、后?
怎么听着这么荒谬呢。
景成帝突的又笑了,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朕一向以为,人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很好。”
他是,太子也是,这皇帝之位,太子之位,都不是那么好当得。
赵昂就更是,他始终要得到锤炼。若还是始终识人不清,那就别怪遇人不淑,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他吩咐骆安:“传朕的旨意,专门拨两个人服侍魏家小姑娘。”又看向程姑姑,道:“你便算一个吧,权当戴罪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