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长得丑一点儿,她还求之不得呢。
婪春问姚黄:“姑娘您这些日子到处跑,都底要干吗?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问将军不就都知道了吗?”
姚黄坐下,小口小口的喝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她还是不大适应。
可没办法,饭不吃还能忍受,这水不喝,一天也受不了。这里风大,空气干燥,但凡缺点儿水,这唇上就起皮,一碰就疼。
她斜了一眼婪春,道:“我和阿爹约法三章,我的事他不管,他的事我也不能乱掺和。”
“那您多辛苦。姑娘,您到底想做什么事啊?”
“我啊……”姚黄一摊手臂,道:“要做一件特别特别特别宏伟的大事。”
眼看两个小妮子被她震住,她忍不住纵声大笑,笑得两个姑娘看她和看疯子似的。
姚黄笑罢,才道:“这么说吧,你们觉得这里的生活怎么样?”
两个丫鬟叫苦:“实在不怎么样,人活着就离不了吃穿住行,凭他有多么大的志向和宏愿,谁也离不了吃喝拉撒,可偏偏这里什么都不方便,简直太苦……了点儿。”
姚黄问她们:“那想不想改变现状,让这里的生活像京城一样呢?”
这……可能吗?
露霜和婪春面面相觑,随即道:“婢子们当然想了,不用像在京城一模一样,只要这里人稍微多一点儿,饭管够,水管饱,婢子们就知足了。姑娘是不知道,偶尔婢子们去街上,看街上七零八落,半天都不过几个人,也没几家店铺,就怪滲得慌的。哪儿像京城啊,平日是里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人,但凡赶上个盛大节日,那人堵得里三层外三层,脚跟贴着脚跟,都拨不开麻。那才叫生活吧。生活生活,没有人,那怎么能叫生活?”
姚黄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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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阔对于姚黄这些日子一直兴头头的忙也表示十分诧异,他问姚黄:“牡丹,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姚黄道:“我想让这里变得热闹起来。”
姚阔失笑,却没直接就打她的破杵楔,说“不可能”“异想天开”之类的话,只是道:“想要热闹,那得有人啊。”
“对啊。”
还对啊。
姚阔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每块土地下面都埋着几具尸骨,又孤寒穷僻,当地人能走的都走了,谁会来?”
“有银子赚就有人来了。”
姚阔忍不住大笑,道:“你这话就更没道理了,竟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没人,生意怎么做?不做生意,哪儿会有人来?”
姚黄悻悻,却撒娇道:“所以这些日子我到处跑了个遍,想了个最简单的生财方法。不过得需要阿爹帮忙。”
姚阔点头:“行,需要我帮什么?”
“跟阿爹要人。”
要……人……
姚阔摇头,正色道:“牡丹,你想怎么闹,阿爹都没意见,哪怕你缺银子,阿爹也可以想方设法的给你凑,但军队里的兵士是要保家卫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战事,这人我可不能随便抽调。”
姚黄大摇其头,道:“阿爹把我想得也太不懂事了,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姚阔无语:“……”
好像你多有脑子似的。
姚黄不明白姚阔的腹诽,可看他一脸忍耐的神色,也情知他不看好自己,便索性挑明了道:“阿爹,每次战事过后,总有伤亡吧?”
姚阔神色微凛,盯着姚黄,没急着说话。
如果这不是亲闺女,他都要怀疑姚黄的居心了。
可姚黄一脸天真、纯澈,实在不像旁敲侧击,别有居心的模样。
他道:“自然,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哪儿有不伤亡的。”
“那些受伤的人呢,都怎么样了?”
姚阔不由得沉声道:“牡丹,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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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会没潜规则呢?
军队里也一样,吃空饷是必然的。
军士伤亡,上报的时候总会有所隐瞒,申报军需的时候却仍旧按原数申请,这是姚阔惯做的事。
但他绝对不想让姚黄知道这些阴暗糟污的事。
姚黄顿了下,道:“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那些伤重,不能再参与战事,却没有还乡的军士。”
就是亲父女,也有不能言说的秘密,这不只是信任与否的问题,甚至,在姚阔看来,他的事不让姚黄知道、深入的太多,才是对她的保护。
她的确不该肆无忌惮的试图去侵略姚阔的安全底线,那就有话直说吧。
姚阔果然松驰了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