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英的话,赵昆直接暴跳如雷,“他死了王妃与我们何干?又不是我们赵家的干的,他凭什么围了赵家?真当我赵家无人了吗?” 话落,赵英看了他一眼,讽刺在眼底一闪而过。 赵家可不是无人,而是太有人,又因皇戚的身份,一直被皇上忌惮,若非莒国公府杨元彪也掌兵,皇上为了辖制他,怎会留赵家到如今? 赵家捧着无脑的六皇子当太子,不过是以进为退,反正在皇上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自己的野心,若是一味的退让,当一个缩头乌龟,恐怕皇上的疑心会更甚,那就不是暗中打压,而是明着降旨,让赵家彻底消失。 “昆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赵隶荃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他口不择言,而是因为赵昆说出来的话实在太蠢,根本不像是一个聪明人会说的话。 目光短浅,让人叹息。 “祖父,我可说错了,那凤云肃就是太狂妄了,丝毫不将我赵家放在眼里。” 说完,赵昆又看向赵英,嫌弃的说道,“今日你就该动手,怕那杨慎做什么,不过是皇上留在手心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还能翻天不成?” “住口!” 赵隶荃一拍桌子,一脸怒色。 可在生气,赵昆也不敢不遵从赵隶荃的话,赵隶荃真的生气起来,他也承担不起后果。 整个赵家,冷血的让人害怕。 赵隶荃道,“我从来没想过家里庶子和嫡子会和和气气,更不会认为嫡子就该当赵家的家主,在赵家,谁有本事谁当家,若有一日,他蠢得无可救药,你自行处置,不必瞻前顾后。”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了,赵隶荃中气十足的发文,“何事?” 赵英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是吗?原来祖父一直都认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和睦。” 殊不知赵隶荃看到他这样更生气,直接赶人,“你简直愚不可及,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一夜天明,赵家被围的消息终于被朝臣传到了凤明业的耳朵里。 赵昆落得这个下场,要怪只能怪赵昆的母亲,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养废了。 赵昆被打伤,赵隶荃和赵英皆没出面,赵夫人哭着将赵昆拖回府里,但府里人出不去,根本无法请大夫,赵夫人只能哭着去求赵隶荃。 赵英缓缓说道,言语间更是直呼皇上的名讳,“显然他认为容不下凤之棋,就是打压了赵家,赵家便会狗急跳墙。” 后来再生了一个儿子,因大儿子早逝的缘故,对小儿子格外的偏疼,从小众星捧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直接把赵昆养成了喜怒无常,毫无城府的废人。 赵英竖起眉心,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知道在讥讽赵昆,还是在笑自己。 赵英皱眉,“二弟…” 赵昆的母亲,赵家的当家主母以为赵昆是嫡出,怎么也比庶子尊贵,但事实相反,赵家不分嫡庶,只要聪明人。 也就是说,赵昆的母亲亲自把儿子推向了死路。 这一番话,赵隶荃说的极为平静,赵昆的命运和前途丝毫不放在眼里。 赵隶荃老谋深算,心思更是诡谲,对待后辈,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都是一样的态度,谁有本事谁能得他青睐,讨巧卖乖是女孩家的手段,男孩如此行事,只会被遗弃。 赵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英,极为生气的走出去。 赵英淡淡的坐着喝茶,凌厉的面庞十分平静,对外面的哭喊声罔若未闻。 赵昆面色煞白,明明是来跟祖父商议事情,结果却半途被赶出去,赵昆面上难堪极了,尤其他还是嫡子,而赵英不过是个庶长子,却能留在书房,这让他心里极为不平衡。 书房的门关上,赵英淡淡的开口道,“祖父不该这般折二弟的面子,他也是赵家人,该为赵家操心,您这般行事,会造成我们兄弟不睦。” 赵昆是他的亲孙子,可赵隶荃言语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生死,太蠢的男人在赵家猪狗不如,如果死了能为赵家牟利,赵隶荃是丝毫不会心疼的。 “回相爷的话,二少爷刚才冲出去了,还跟齐王的人起了冲突,被人打伤了。” 赵隶荃书房中灯火通明,却始终没开门,任由赵夫人在外哭诉。 “他太蠢,就是一母同胞也无法忍受,更何况你们是同父异母。” 等福公公赶去顾家的时候,还没见到凤云肃,就先被探听到的消息吓了一大跳。 赵隶荃盯着自己眼前的庶长孙,眉眼犀利,“你是庶子也罢了,可你还是庶长子,你的存在就碍了他的眼,这就不可能和睦。” 凤明业大怒,当下便质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