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乔对上凤云肃的眼睛,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其实凤云肃说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而且这种话,他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了,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态度。 从他的病情到毒人的事情,他给她的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从没有逼迫她,更不让所有的责任全都堆在她的身上。 话说完了,顾林乔的饭也吃完了,跟凤云肃说了一声,便回房研究新的治疗方案去了。 凤云肃坐那喝了一盏茶,随后朝着老太太梁淑贞的屋子里走去。 此时吉吉正陪着顾昀说话,他的状态越来越好,现在虽然还不大认得人,神智却一天比一天清楚。 面对吉吉和梁淑贞,他偶尔也会回答一两句话。 梁淑贞坐在一旁剥栗子,剥好一碟子后,递给顾昀。 顾昀慢悠悠的吃着,吃完再喝上一口水,闲适得很。 梁淑贞见凤云肃来了,也没起身,直接让他坐。 “昨夜去哪了?” 凤云肃刚坐下,就听见梁淑贞这么问了一句。 闻言,凤云肃如实说道,“去了赵家。” 梁淑贞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发现吗?” “赵隶荃与旁人不一样。” 凤云肃没直说,赵隶荃跟顾林乔是一样的人,梁淑贞将顾林乔从小养到大,虽然不是亲生的孙女,却也是用心疼着的。 哪怕那个罪人犯了那么大的错,她还是将顾林乔当做顾家人,就冲这一点,他就不想伤了老太太的心。 “跟林乔是一样的,是吗?”梁淑贞语气淡淡的问着。 凤云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他没接这话。 梁淑贞却笑着说道,“我自小养大的小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就说这栗子吧,她以前从来不吃的。” 更别提医术了,当初她怕顾林乔太出风头,又顶着梁家后人的名声被人算计,所以根本没教她。 没教就会,身手还不错,夜闯赵家丝毫不在怕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暴露的越来越多,梁淑贞又怎会不知?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避讳这件事,跟凤云肃也完全坦白。 因为她知道,凤云肃应该也猜到了。 有些事情,顾林乔不方便直说,与其让别人互踩乱想,倒不如自己先说出来。 但也不用字字句句的说清楚,都是聪明人,说出来,大家心里彼此都清楚便罢了,没必要去追究溯源。 凤云肃自然知道梁淑贞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梁淑贞是好意,但顾林乔早就告诉过他了,从前的事,他或许不清楚,但顾林乔以后的事,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一定护着他。 “毒人的事阿乔已经有眉目,是赵隶荃给的法子。” 见凤云肃这么说,梁淑贞点了点头,“林乔既然用上了,那就说明有用,倒也不必担心什么。” “她祖父日渐好转,相信那毒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照顾顾昀,虽然没仔细问顾林乔,可也知道她每天早出晚归,不是进宫就是在查看毒人的事。 梁淑贞帮不上忙,也不添乱,她只要将顾昀照看好便万事大吉。 …… 凤承轩从顾家离开后便即刻进宫,得知凤鸣业在赵颜宫中吃晚饭也不着急,只在在御书房等着。 他足足喝了两盏茶,凤鸣业才姗姗来迟。 “你若事急,去宫里找朕便是了,何必在这苦等着?” 凤承轩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父皇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能和颜娘娘在一块舒心的吃个饭,儿臣不想煞风景,而且这事也不是特别着急。” 凤鸣业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这孩子,果然是最贴心的。 “说吧,什么事?”凤鸣业心情大好。 凤承轩如实将顾林乔说的话说了。 “原来是这事。” 凤鸣业沉吟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朕以为,他们会亲自进宫跟朕说明白。” 凤承轩道,“父皇,这几日四哥和四嫂为了这件事忙前忙后,甚是疲惫,儿臣问过四嫂,得到的也就是这些答案,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进宫来禀报。” 凤承轩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悦的说,“你不用替他们找补,那两人是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多了。” “不过也算了,真要跟他们计较起来,那就没完了。” 见凤鸣业并不打算追究,凤承轩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见凤鸣业情绪尚可,便说道,“父皇,既然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