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装就几般娇羞态,”
“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
“故落娇羞泪两行。”
红袖和谢安转头一看,只见说话之人,正是换了一身便装的顾长安,正笑眯眯地望着二人,抱拳道:“在下顾长安,顾长安的顾,顾长安的长,顾长安的安,本县的县令。”顿了顿,又道,“二位是今天在东来客栈开了总统套房的外地客商吧?没想到我‘盛唐欢乐宫’开业,二位还来捧场,在下感激不尽。”
谢安和红袖二人抱拳还礼:“原来是顾老爷,失敬,失敬,在下谢安。”指了指身旁的红袖,介绍道,“这位是红袖姑娘。”
虽然红袖此时女扮男装,但谢安寻思道,毕竟开了东来客栈的总统套房做了登记,于是便不再隐瞒。
顾长安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道:“本想过几日再来找二位的,不想今日既然在此碰到,不如由我做东,咱们痛饮畅聊一番,如何?”
“求之不得。”
“谢公子,请,红袖姑娘,请。”说着,顾长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老爷,请。”
“吴妈妈,安排两位倌人。”顾长安对着那身材丰腴的女人喊了一嗓子。
听见顾长安的声音,吴妈妈不敢怠慢,带着两名倌人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道:“二位爷,来来来,快,里面请。”说着,转头对身旁两名倌人正色道,“好生伺候着,这二位可是县老爷的朋友,知道吗?”
“知道了,吴妈妈。”两名倌人嗲声嗲气地媚笑了一声,上来但挽住谢安与红袖的胳膊。
谢安皱了皱眉,这两名倌人妆容倒是精致,可惜姿色却很一般,身上穿着紧身的衣袍,将身体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外,毫无亮点可言。
红袖冷冷一笑:“歪瓜裂枣,顾老爷,还是换两个人罢~!”
语出惊人~!
顾长安差点惊掉了下巴,伸手拉了拉红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兄弟……呃,红袖姑娘,我看这二人长得还算可以啊,虽然不是头牌,但身段也算是凸凹有致,而且服务态度好,不偷钟的。”
“不行,这胸围也就三尺一寸,完全就是个残次品。”红袖认真地说道,“这样的货色,哪入得了谢公子的法眼?”
顾长安闻言大手一挥,对吴妈妈道:“换人。”
吴妈妈打了个手势,两名倌人只好松开了挽住二人胳膊的手,对着二人裢衽一礼后,转身退下。
趁着换人,谢安问道:“顾老爷,我有一问,不知道顾老爷是否能够解惑?”
“哦?谢公子请说。”
“刚才顾老爷在致辞时,提到了‘B牌’,小人初来乍到,不知这‘B牌’是何意?”
顾长安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咱们这‘盛唐欢乐宫’的技师,分为B牌、A牌、红牌和头牌,吴妈妈会根据技师的姿色、长相、服务内容及服务质量来划分,当然了,这档次越高,这收费也就也贵,好的资源,自是要对应好的价钱,这叫资源最优解。”
谢安赞道:“相比其他青楼的划分,顾老爷这样的划分,更加细致,也更加合理。”
“哦?看来谢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呐。哈哈哈——”
整个晋国共有八十三家红袖招,都是我名下产业,能不精通吗?
谢安谦虚地笑了笑:“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年轻人,没事喝点花酒,不都是正常的吧?哈哈哈——”
这时,吴妈妈带着两名倌人笑脸迎了上来,姿色、气质确实远胜刚才那两位,只见吴妈妈谄笑道:“二位爷一看便是见过世面的豪门公子,今日我‘盛唐欢乐宫’开业,照顾不周,请多多包涵,我已命厨房备好了酒菜。”说完,转头对身旁的倌人吩咐道,“还不快请二位爷到‘听香水榭’,好生伺候。”
“是。”二女应了一声,裢衽一礼道,“妈妈放心,今日定能让二位爷乘兴而来,扶墙而归。”言罢,上前便要去挽谢安和红袖的胳膊。
“且住!”红袖指着其中一名倌人,“腰围都二尺八了,减减肥再来陪客人吧。”
顾长安闻言也不由地吃了一惊,这红袖仅仅眼光扫了这名倌人一眼,便做出如此大胆的判断,眼光之毒辣简直匪夷所思。
那倌人不服气:“你胡说,明明只有二尺四。”
红袖冷笑道:“不可能,你现在去量,如果不是二尺八寸,你再过来找我,我付你十倍的花酒钱。”
“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我量完后就回来,你可别赖账。”
“绝对不赖。”
那倌人二话不说,转身拿了一条绳子,往腰上一围,随后拿着绳子“蹭蹭蹭”地跑开了。
众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见那倌人回来。
吴妈妈见那倌人没理回来,无奈地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