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手掌端着酒壶缓缓将透明液体倒入杯中, 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绮丽的光辉。
布鲁斯眯起眼睛看着蒂娜停下倒酒的动作, 放下酒壶，用双手捧起那个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布鲁斯大人，请您品尝。”她温柔地说道。
只是一小杯而已, 浓郁香气就侵袭了整个餐厅。
只是闻着这股味道, 都让在座的几个人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
“不得不打扰一下。”阿尔弗雷德看着老爷意味深长盯着那个酒杯的样子就理解了他的想法，开口打断了这股微妙的气氛：“布鲁斯老爷, 您稍后还有采访, 现在饮酒未免太过失礼。”
布鲁斯闻言有些遗憾地放下酒杯, 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望向蒂娜眨了一下：“等一会我们可以瞒着阿尔弗雷德悄悄喝一些。”
蒂娜沉默了。
当初还没怎么见识到布鲁斯花花公子这一面就被双面人袭击的她在想蝙蝠侠这个人设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听到了，布鲁斯老爷。”
韦恩家真正的食物链顶端·管家侠·阿尔弗雷德露出微笑，他转过身向着蒂娜询问了句，确认她并不反对后端着酒离开了餐厅。
提姆放下餐具。
他从蒂娜拿出酒出来就一直很淡定。早就清楚蝙蝠侠作风的提姆敢保证这些酒很快就会被送去蝙蝠洞——甚至是瞭望塔进行化验。
实际上也不出她所料。
“我去学校了, 父亲。”提姆说着, 悄悄看了眼蒂娜。
防火女似乎并没有在意她被拒绝的事情, 甚至还在动作优雅地进餐。
蒂娜可以保证这个动作优雅是防火女身体自带的赏心悦目Buff，小时候跟着满脑子搞事的希望之源、长大后被送到管理局拯救世界的她压根就没有点过什么优雅属性。
需要蹭车的达米安也放下刀叉，别别扭扭对着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后, 跟着提姆离开了餐厅。
看来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完全适应自己回归了韦恩家后的生活。
虽然年纪小, 但作为习武之人可以说是几个人之间胃口最好的卡珊德拉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用餐, 几口咕嘟下蒂娜之前推来的牛奶, 她捂着嘴无声地打了个奶嗝。
发觉的布鲁斯眼带笑意看了她一眼。
对这种慈祥老父亲眼神适应不良的卡珊德拉打了个冷颤，忙不迭跳下椅子：（我吃饱了。）她用手语对布鲁斯说完，不等他的回应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看她昨天晚上为了打发无聊在电视上发现的海O宝宝了。
餐厅里就只剩下了布鲁斯和蒂娜两个人。
气氛虽然安静却不显得尴尬, 甚至还有一种微妙的和谐。——当然，这是在其他人眼中。
慢条斯理切着面包的蒂娜实际上正在考虑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成功到达大都会，而吃饭途中时不时抿一口牛奶的布鲁斯也在思考着她刚刚拿出来的酒到底是什么作用。
——所以说气氛和谐什么的，果然只有不明真相听不到心声的人才会这么想。
一如既往地提前来到了韦恩庄园准备采访的克拉克就是这个人。
蒂娜在他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被关在虚无空间内的初火哪怕要消耗自身魔力也要传过来的尖叫声，她被吓得打了个冷颤，然后用给初火又上了好几道隔音结界。
……这是什么特殊的超人分辨技巧吗？
自从克拉克走进来就关注着蒂娜的布鲁斯目光一凛，想到在吉诺维亚，蒂娜刚见到超人时发生的事情，他站起来将手按在了蒂娜的肩膀上，俯身语气略带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低沉声音就响在蒂娜的耳边，连温热呼吸都能够感觉地一清二楚。
“我很好，您不用担心，布鲁斯大人。”她如同害羞了一般低下头。布鲁斯看着她发红的耳尖低笑出声，直起身，脸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温和笑意，对着克拉克勾了勾嘴唇：“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肯特先生。”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蒂娜面前掉马了的克拉克摆出严肃正经的记者模样，向着布鲁斯伸出手：“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你，韦恩先生。”
全程‘看’着他们两个礼貌客套对话的蒂娜心情有些微妙地结束了用餐。
“那么就不打扰你们了，布鲁斯大人，超…肯特先生。”蒂娜及时改口，在超人迷茫而又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提着裙子屈膝行了一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尴尬的地方。
说起来，超人过来采访蝙蝠侠居然连通报都不用就这么直接进入餐厅的吗？
搞不清楚也不打算弄清楚的蒂娜歪了下头，脚步轻快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内。
被留在身后的克拉克像是只被踢了脚的小狗一样看着他这位搭档，被氪星眼镜所隐藏的天空色眼瞳中带着无奈和笑意：“你早就清楚她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吗？”已经习惯布鲁斯偶尔的恶趣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