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 卡珊德拉跳下椅子离开餐厅准备消消食就去睡觉，格雷森看了看布鲁斯和蒂娜之间莫名和谐的气氛，非常会读空气的带走了正用眼睛瞪着蒂娜的达米安。
“要一起去散步吗？”
布鲁斯用他漂亮的就好像能够将人灵魂吸进去的蓝眼睛看过来, 用和身为蝙蝠侠时截然不同的温和磁性声音对着她问。其实根本没吃饱但是为了维持防火女形象放弃了往盘子里添加食物这种行为的蒂娜听闻此言，嘴角慢慢上扬，软软的开口回应。
“这是我的荣幸，布鲁斯大人。”她的声音温柔的想从云边传来。
布鲁斯看着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玛莎曾经买给他的名为棉花糖的食物, 洁白、柔软，即使牢牢地握在手中也感觉不到重量。仿佛天边的白云, 随时都能够从手中飞远。
然而融化后的糖渍又会黏在皮肤上。如果不用正确的方式, 想要将融化的棉花糖从身上弄下来总会感觉到并不深刻却让人心里痒痒的微妙地疼痛感。
就像是防火女这个人一样。
“布鲁斯大人？”
已经站起来的蒂娜有些困惑地向一动不动的布鲁斯发出疑问的呼唤。
“您还好吗？布鲁斯大人。”
布鲁斯垂下眼睫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所有情绪, 脸上自然而然戴上了那种为大众熟知的花花公子的笑容：“当然, 你在我的身边, 还有什么会不好？”
蒂娜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被撩了, 还只是单纯的人生错觉。
布鲁斯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对着蒂娜眨了下眼, 用那种几乎没人能够狠下心来拒绝他的甜蜜语气问道：“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能够作为骑士护送你到花园散步吗？”
见识过同化所有平行宇宙同位体的康斯坦丁千方百计撩某希望之源场景的蒂娜觉得这种模式完全撩不到她。布鲁斯韦恩能够成为一个全世界都著名的花花公子, 该不会是靠外表和身份征服的那些妹子吧…
她抬起头，对着蝙蝠侠露出乖巧温软的笑容, 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当然，布鲁斯大人。我永远都不会拒绝您的要求。”
从外表是绝对看不出来，此时的蒂娜不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股想要去她在管理局唯一合得来结果跳槽到迦勒底当御主的那位前同事那边表演个手撕魔神柱的冲动。
布鲁斯握住了蒂娜搭上来的手。
掌心内传来的是因为持续烧伤而摸上去凹凸不平的触感。他沉默了一下, 看着防火女紧绷着的似乎十分紧张的表情，低下头，动作温柔地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掌心内。
他这种做法令防火女露出怔愣神色，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们该走了。”布鲁斯的眼中带着连自己也没发现的温和暖意，表现的像是完全没发现蒂娜手上那些烧伤痕迹一样：“有我陪着你，我猜这次你应该不会迷路了。”
试探性挣扎了几下后安静下来的防火女抿了下嘴角，用坚定的隐喻什么的口吻道：“……我会跟随在你的身后，布鲁斯大人。我不会迷路的。”
差不多已经习惯她的直球的布鲁斯轻轻笑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老爷牵着那位克里森特小姐的手走出去的背影，转过身边收拾着餐具边道：“迪克少爷，你的领带松了。”
刚从楼上走下来的格雷森表情有些尴尬。刚刚为了按住暴怒的达米安甚至挨了好几拳的他闻言低下头整理好了松松垮垮的领带。
目前还只能够接受他妈和他爸在一起的达米安瞪了眼格雷森，冷笑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难不成你还真想要看布鲁斯和一个瞎子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一个身份不明，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瞎子。”
格雷森看着他：“达米安，你知道这种话如果被布鲁斯听到他会有什么反应的吧？”
还准备说些什么的达米安一下子被噎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环抱着手臂：“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
“不，达米安，你误会了。”曾经和蝙蝠侠、红头罩一起在教堂接受过防火女的科普，因此比达米安知道的更多些的格雷森忍不住叹息：“那个女人…防火女她对布鲁斯并不是你们认为的爱情。”
“你是觉得我年龄小就好骗吗？”达米安嫌弃地看着格雷森：“如果不是爱情，她会为一个刚认识的人挡枪？”
由双面人亲口说过的餐厅挡枪事件是大多数人认为防火女喜欢蝙蝠侠的铁证。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感觉十分无奈地格雷森冷静回答道，目光越过达米安，想起那位阴差阳错与布鲁斯至今未能和好的红头罩：“防火女为了红头罩同样也能够做到这些。”
正因为是旁观者，格雷森更能够清楚感觉到防火女对于杰森和布鲁斯一视同仁的态度。
他相信蝙蝠侠也会看清楚这一点的。
“但她是蒂娜·克里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