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晚风轻拂, 明亮的星子闪烁, 有玻璃屋顶的阳台上,王秋白正柔情密意的向孙哥倾吐她的相思之意。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孙开源睁开了假寐的眼睛。
“你去看看是谁, 再给我倒杯酒过来。”原本被打扰清净的不悦也在睁眼看见满天繁星的美景中消失殆尽, 孙哥望了一眼趴伏在他腿上的漂亮女人,轻声慢语的说道。
“好的, 孙哥稍候。”王秋白笑意盈盈的说道。
王秋白神情不耐的打开门,一行人快速进屋围住了她,还有在小阳台的躺椅上陶陶自得的孙哥。
孙哥惊慌的弹跳而起, 一身的肥肉丝毫没影响他敏捷的动作,但看清楚围住他的两个人穿的是警服后,他又神怿气愉的躺回了竹椅上, 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哪儿的?大晚上的有何贵干?”
“你是谁?你和王秋白是什么关系?”带队的人从屋内走到小阳台,神情严肃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你们又是哪儿的?”孙哥听见还有人不认识他,惊讶的开口道。
“顾队, 他是孙开源, 他手下产业众多,是有名的大老板,而且他与我们马局关系颇佳。”一旁的警员小声说道, 顾队调到他们警局才一个礼拜,孙开源的情况他肯定不清楚,避免顾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惹马局不悦的事情, 他向顾林说明孙开源的身份。
“我和你们马局是朋友,有事找你们马局说吧,慢走。”孙开源自觉有容人之量,所以不和冒犯他的小子计较,神情倨傲的送客。
“汇新公安局,查案。请回答问题。”顾林并未理会两人的话,再次严肃的询问。
“嘿,没完没了了是吧?哪来的愣头青,你是傻的吧?你麻利的滚出去,否则就让你们马局开除你小子。”孙开源见那小子还在和他叫嚣,只觉他的威严被人挑衅了,他愤怒的走到顾林面前,颐指气使的说道。
他光说还不够,还用他以前道上混的蛮横劲儿肆无忌惮的戳顾林的太阳穴。
“把他给我抓起来,都给我带回局里。”顾林利落的出手把孙开源制服在地,又迅捷的铐上孙开源的手,平静的说道。
“顾队,顾队,要不算了吧?”一个小警员望了眼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孙开源,神情担忧的说道,以前有人不知情把犯事的孙开源带回了局里,第二天那个人就派到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工作了,他们可不希望有如此待遇,而且顾队不仅人好而且能力还强,同志们也不想他离开。
“没事,尽管抓,一切责任由我承担。”顾林瞥了一眼在地上扑腾的孙开源,刚直的说道。
“我没犯事,你凭什么抓我?我是你们马局的朋友,我要让你们马局开除你。”孙开源惊了,他竟被一个臭小子如此折辱,他嘶声力竭的吼道。
“凭什么?就凭你妨碍公务还袭击我,你尽管说吧。”顾林轻笑了一声。
两个警员见顾林的态度坚决,而且事情都闹的如此大了,想善了肯定是做梦,随即就押起地上的孙开源。
“收队。”顾林见两人都被不闹腾了,满意的说道。
孙开源一路都在骂骂咧咧,还肆无忌惮的威胁顾林,从一开始的让他失去工作上升到让顾林无容身之地,最后甚至还咒骂起顾林的父母,孙开源的言语恶劣至极,哪还有平时新闻里乐善好施、宽厚仁义的模样,简直比街头巷尾欺软怕硬、横行霸道的小混混还要不堪。
“你去把他嘴堵上。”顾林把手机里的录音保存了下来,拿了一块擦车的抹布给后座的人。
一车的人都被孙开源吵的心烦意乱,但顾林没开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孙开源一句不重样的骂了一个小时,他们都怕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揍他一顿,幸好顾队也听不下去了,否则深受孙开源近距离荼毒的他们可能要疯。
两人不再隐忍,喜形于色的把脏抹布塞到了孙开源的嘴里。
孙开源呜呜咽咽的叫了两声便乖觉了,车里一片寂静,他们轻松的叹了口气。
顾林快到警局时就打了马局的电话,马局听到小祖宗的话,马不停蹄的赶到警局,他忙向顾林赔笑说是误会,可是一摘掉孙开源堵嘴的抹布,孙开源骂骂咧咧的话又响起了,他听的胆战心惊,只觉头皮发麻,赶忙把抹布又塞回去了。
孙开源怎么就惹了顾林呢?他脑壳疼。
顾队连夜审问王秋白,十八般问讯,再加上小赵和王秋白谈话的录音佐证,王秋白被逼无奈,最后还是如实交代了,她失魂落魄的摊在椅子上,再无昔日光彩照人的模样,而且她在认罪书上签字后,撕裂般的疼痛便在她脑袋里疯狂肆虐,时间不长,三分钟后疼痛就消除了,尽管不疼了,但她此时的面容比头痛时还要扭曲还要癫狂,因为她明白那是系统离开她的征兆。
她将恢复以前平凡的面容,甚至会随年月增长而又老又丑,她嘶声力竭的喊道,“不要,不要,你回来你回来,我会是享誉世界的演员,我要做世界上最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