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音家的祖宅在a市南郊的一个村子里,虽然杜老爷子发家后就很少回来住了,但还是时常派人来打扫卫生和修缮房屋。
杜雅音以前回来祭祖的时候来过这儿,每一次她都是不情不愿来,迫不及待地离开,只有这一次,她心里对这儿充满了喜爱。
她凭着记忆找到院墙上嵌着的一块中间是空心的暗砖,从中取出了一串钥匙,以前他们来祭祖时,杜老爷子给她和杜慕舒指过,那是宅子的备用钥匙,以防哪次回来忘了带钥匙或者钥匙丢了不好进门。
杜雅音兴奋地把大铁门打开,都没顾得上把门闭上就急冲冲地往宅子里冲。
杜老爷子小的时候,这地窖还是用来存放粮食的,杜老爷子发迹后就把地窖重新翻修了一番,装了灯,修了下去的楼梯,涂了墙,吊了顶,看着跟农村里住的普通屋子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这屋子是隐蔽在地下的,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杜雅音在屋子里捣鼓了会儿就兴奋地冲向了后花园,她来到一片假草坪的中央,掀开一块假草坪就露出了一块用铁锁锁上的铝合金板子,她用从堂屋的神龛里取出的那把钥匙把锁打开又费力地把铝合金板子揭开。
铝合金板子揭开后就露出一个洞口和延伸向下的楼梯,杜雅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路向下,接触到地面后,她把灯一开,黑黝黝的地窖顿时就亮了起来。
她翻翻找找、敲敲打打,终于在一个靠着墙的柜子后面找到了一个保险箱,那面墙中间那儿被掏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那个保险箱正好放在那个洞里,洞又用柜子挡住了,看得出来那藏保险箱的人还挺小心谨慎。
杜雅音试了几次都没把保险箱密码试出来,她想了想就准备把箱子先挪到上面去,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开保险箱的法子,杜砚当时并没告诉她密码,她还以为钱藏在柜子里或者什么地方,但地窖她找遍了都没找到钱,只剩下这个保险箱了,她很肯定杜砚藏起来的钱就在保险箱里。
杜雅音一点一点把保险箱挪了上去,不过她刚出洞口就看了等在一旁的苏蔓菁和顾东霖。
她震惊地看着苏蔓菁,随即色厉内荏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进来干什么?我要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边说她还边用身子挡住苏蔓菁和顾东霖的视线,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个保险箱。
苏蔓菁和顾东霖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看门没关,我们走进来的,当然是进来看看你来这里干什么,至于报警啊,那你报啊,我们等着呢。”
他们是在监狱附近碰到杜雅音的,当时他们看见杜雅音一脸狂喜的从监狱里出来,他们就觉得杜雅音的表现有些可疑,她们想了想就跟着杜雅音一块儿过来一探究竟了,毕竟杜砚在监狱里又跑不了,他们哪天见不是见啊,杜雅音的可疑表现可就不常见了。
刚刚他们跟着杜雅音进了这个院子,又跟着杜雅音来到这个后院,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就在上面守着了,这不,还真守出惊喜了。
杜雅音现在躲警察都来不及又怎么敢报警,她蹙着眉道:“看在认识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们私闯民宅的事了,你们出去吧,我不报警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苏蔓菁笑着问道:“怎么又不报警了?不给我们看看你背后那保险箱里是什么吗?”
杜雅音想骂人了,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惹得苏蔓菁和顾东霖怀疑,她冷着脸道:“那是我小时候用过的一些私密小东西,对于我来说很宝贵所以就锁起来了,你管那么宽干什么?这是我家,我想报警就报,不想报警就不报,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早就报警了,现在请你出去,虽然我们是亲姐妹,但你害了我爸爸,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快出去吧。”
苏蔓菁说道:“那你打开让我们瞧瞧,确定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后我们就离开,毕竟我很怀疑杜砚有隐匿资产的行为,你呢,说不定就是那个帮杜砚隐匿、转移资产的帮凶了。强调一下,不是我害了你爸爸,而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我们也不是什么姐姐妹妹的,你不要胡说,我不认的。”
“你们凭什么看我私密的东西,你们还有没有人性,逼死了我爸爸不说,现在又想来欺负我?”杜雅音蹙着眉道,“我不会给你们看的,你们不能侵犯我的隐私权。”
顾东霖冷笑了一声道:“哦,隐私权啊,那我们不看,我们报警让警察来看。毕竟杜砚转移资产,我们这些受害者也是有义务给警方提供线索破案的。”
杜雅音拒绝道:“不行,我不允许你们那么做。”
看到眼里闪过慌乱的杜雅音,苏蔓菁笑着问道:“怎么不行,还是说你真帮杜砚转移资产了?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想来是真的了,既然我们都知道有人知法犯法了,那报警就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
苏蔓菁说道:“顾东霖,你报警吧。”
杜雅音见顾东霖真拿起手机要报警,赶忙上前阻止:“不行,你们不能报警,我们谈谈吧。”
顾东霖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