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圆日烈烈当头,烤的空气中仿佛都能看到波浪。
沪市,金都大厦顶层的露天高台上却是别一番景象。
此处位于23层,建筑高度约85米,站在这里,基本可以对沪市整个CBD的景象一览无余。脚下便是一汪蜿蜒的江水,马路上的行人很小,甚至看不清他们身上衣服的颜色。郎朗的风不停的吹过,带着丝丝江水的味道,泥腥味很轻,甚至到了鼻腔的末端发甜,人立于此处胸怀瞬开,有些心旷神怡。
高台上有把巨大的遮阳伞,把众人与阳光彻底隔绝开来,只留下从两侧不断吹来的江风,风不大不小,刚好鼓动几人的衣衫。
伞下有个一米多高的写字板,一人立于写字板旁,几人坐在椅子上听的认真。
“总而言之,母体与子体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单方面的约束关系,至于业务方面,各个子体要把行业类别分清楚,各司其职,各理一摊,每一个子体拿出来都要具有单独的作战能力,要有属于它们自己的完整体系。记住,公司只是我们做生意的载体,不要太在乎它本身,要注重发展的模式。”
说罢,江洋掏出写字笔,在“蓝鲸”二字上面画了一个圈。
伦恩,安倩,白承恩,安娜,万凯丞,王丽六人坐在椅子上,拿笔认真的记着。
写字板上是一个类似于金字塔的图案。
中间位置,分别是22家蓝鲸投资公司,下面扩散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公司,这些小公司分成了各个类别,然后又控制着各个城市跟孵化项目有联系的公司。
整个图案看起来错综复杂,枝繁叶茂,仿佛有无数根脉络神经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但仔细看去,这些脉络最终的流向都是金字塔的顶端——蓝鲸控股。
金都大厦的楼下,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银天使缓缓停下。后面紧跟的四辆路虎车上迅速下来了十几个保镖,先是把劳斯莱斯围了起来,随后有司机拉开车门,一只洁白的大腿踩着高跟鞋跨在了地面上。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水晶色的高跟鞋上荧光闪闪,硕大的墨镜遮住半张脸,刚下了车,立刻就有人把遮阳伞举在头顶,尽管停车的位置离大厦的门口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但跟班们依然生怕会晒到了这华贵的女人。
女人下车之后并未多做停留,径直朝着大厦内部走去。
有几个男人想上前接触,瞬间被保镖们拦开了,气势不是一般的足。
“曹总,我是鑫鸿资本的总经理樊进,今天是代表公司来跟你谈合作的。”
一个四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拦住去路,颇有绅士风度的掏出了一张名片。
墨镜之下,曹萍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也仅仅刹那间。
她行走的脚步微微停顿,随后眉头微微蹙起,甚至没有去看那个叫做樊进的男人一眼,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保镖们立刻会意,一拥上前,便把樊进给挡在了外面。
“你……!”
樊进显的有些吃惊和气愤,但保镖显然只受雇主的旨意,小伙子们的身材高大,站成一排,任由樊进如何推搡,脚步纹丝不动。
曹萍依旧一言不发,待前面的路被保镖们整理通畅,方才迈动洁白的大腿,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傲然的走进了早已按下的电梯里。
电梯门很快关上,外面的人被保镖们拦着面面相觑。
这个女人太拽了!
“呼……”
当电梯的最后一丝缝隙消失不见后,两个空间终于隔离开来。
随着微微的震颤,电梯开始缓缓上升,曹萍深深呼了一口气,摘下墨镜,右手快速的在脸庞煽动着,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滚烫的脸颊降温。
“妈妈呀,太吓人了。”
此时的曹萍,与刚才外面那个冷酷无情,光线靓丽的女老板判若两人。
电梯在顶层停下,曹萍独自一人直奔天台,直到那巨大的遮阳伞下方才停住脚步。
“江先生。”
江洋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眼角有一丝的笑意:“二丫来了,先座。”
“好。”
二丫在安娜的旁边坐下后,再也装不住了,脱下高跟鞋,开始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脚踝,由于这黑色的连衣裙开衩太高了,风一吹恨不得把整个右腿全部露出来,不得已还要用左手捂着裙子。
“七小姐,我能不能不穿高跟鞋了,总是崴脚,今天差点就穿帮了。”
二丫在安娜身旁轻声道。
安娜摇头:“不行,你每天去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是四姐给你安排好的,还有啊,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我还要把社交礼仪、站姿和坐姿方面的事情跟你培训一下。你现在可是沪市的风云人物,多少男人的眼睛都盯着你呢,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穿帮了。”“噢。”
二丫鼓着腮帮子,轻声道:“有钱人真累。”
说话间,抬头看向正在跟大家讲解着写字板上内容的那个男人。
安嵊森死了以后,二丫便没了去处。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丝毫没人注意到这个在安家无足轻重的“丫鬟”。
分了家产以后,安槐,安琪,安朵和安笙相继离开华洲各奔东西,安美在三天后也不知去了哪里,安倩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七小姐安娜更是懵懵懂懂,除了每天哭的眼圈通红以外,就是跟着她四姐在岭东商贸里工作。
家都散了,原本的佣人也自然要散了。
因为现在的安槐景属于江先生。
江先生那些天在安槐景见了很多的人,有很多是安嵊森的故交,也有不少她从来没见过的人,但是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上来看,要么都是一些大领导,要么都是些大富豪。
二丫跟着安嵊森这么多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