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一边吃饭,嘴角一边咧出了笑容。
“小姐,您笑什么?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
她狡黠一笑。
由于心情舒爽,叶桑榆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
原主这个瘦弱干巴巴的身材,完全不用考虑长胖,这也太爽了。
她刚放下碗,拿起三月给她备的手帕拭了拭嘴角。
叶桑榆站起来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都月上中天了。
不过这个时候去正好,免得被人看到了又不大好解释。
“四月,你将碗筷收拾一下,三月去将我白天让你准备的那一份饭菜拿来,跟我出去一趟。”
“是”
不一会儿,三月就提了食盒过来了,叶桑榆伸手触摸着食盒的外边,还是温热的。
她又将盒子打开看了看,有两个菜是自己刚才吃过的。
因为特地交代了三月做得精细些,又添了一个糖醋银鱼和琵琶大虾,还有一味小罐鸡汤,热气袅袅的,很有食欲。
在吃食上,老太太倒是没有苛待叶桑榆,虽说没有燕窝鱼翅之类的,一般的的菜色倒也算丰富。
她满意的盖上盖子,讨好男主首先就是要从衣食住行入手。
“还有让你备着的跌打损伤的药呢,一并带上。”
“带了。”
三月又将一瓶碧色的药膏递了过来,叶桑榆随手收进衣袖中。
“走吧。”
“小姐,您还没说要去哪呢?”
“三月,你悄悄带我到叶凉臣的住处去一趟。”
“啊,现在吗?小姐您干嘛要去那儿啊?”
三月有点不解。
“白天他被叶恪打得那么惨,瞧着伤势很严重的样子,我过去看看。”
三月奇怪的望着叶桑榆,说道,“小姐,你真的变了。”
叶桑榆心里刚准备咯噔,结果三月又补充道。
“不过这样挺好的,从前小姐总和恪少爷欺负大少爷。
府里奴才都不敢惹你们,或是跟着主子眼色行事,大少爷其实也挺惨的。
如今小姐能不再为难他,再好不过了,奴婢真的为小姐高兴。”
这话说得,还以为自己又漏破绽了呢。
叶桑榆凑上前捏了捏三月的脸颊。
“你放心吧,你家主子会慢慢变好的。
这回差点死了,也让我明白,平时还是不能太得罪人,就昨晚落水的事指不定是谁背后报复呢。
眼下我娘留给我的几个人又不在跟前,我可得好好惜命。”
“小姐,您知道就好。”
三月听到自家小姐如此懂事,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好啦,我们走吧!”
三月在前面一手提着一个木质灯盏,一手提着食盒。
两人一起出了桑梓院。
尽管走的是小路,一开始还能远远看到有奴仆住的地方灯火未熄。
不过现在,除了偶尔有巡逻的侍卫,大家一般是不大会出来走动的。
而且叶府的守卫重心主要在东边老太太的住处和大夫人以及四房的住处,西边就没那么看重了。
这正合了叶桑榆的心思。
只是越走,后面基本就一片漆黑了,半点灯火也无。
除了头上月色,周围黑漆漆一片,还怪吓人的。
“小姐,您跟紧奴婢,注意脚下别绊着了。”
一阵冷风吹来,叶桑榆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周围阴风阵阵的。
好在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然谁敢半夜跑这来,倒是三月脸色有些微白,毕竟年纪小。
“三月,还有多远?”
叶桑榆打算跟三月说说话,打破一路的沉寂。
“奴,奴婢具体也不清楚,只听下人说过,在西北角的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应该就是这边了。”
叶桑榆无语了,老太太有必要这么折磨人吗?
丢在这边鸟不拉屎的地方,是让人家自生自灭吧,心里不由得又心疼了几分。
又穿过了一片在月色下蜘网攀附的凉亭,几只水鸟从水面扑腾而过,仿佛有人闯入了它们的领地。
叶桑榆加快了脚步,走到水榭尽头终于看到一点院落的轮廓了。
可惜更深露重,两人的鞋尖隐隐被两旁的野草打湿。
叶桑榆接过三月手里的灯笼,走到院门前,抬头照了照,原来他住的是“恨水院”。
从破旧的门缝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一片漆黑。
不会睡了吧!那不是白来了。
叶桑榆想了想,还是决定敲门。
嗒,嗒,嗒……
缓慢又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