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
“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来人,给我把这个孽畜绑了。”
四房那边,叶行书手里拿着棍子追着叶恪就打,旁边的人也不敢真的把叶恪抓住,反而好似在挡着叶行书一般。
“你再跑一步试试,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我叶行书的儿子。”叶行书站在院子中央,厉声威胁道。
叶恪这下是真的吓到了,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
“爹。”
“你给我跪下。”
叶恪在叶府谁都不怕,从前还忌惮着祖母,如今祖母老了,他在叶府更是无法无天了。
现在唯一怕的就是叶四爷了,叶恪抖抖嗖嗖的跪在原地。
叶行书上去就是一闷棍,直把叶恪打趴在地上。
“我让你去赌,让你不学好,还敢去找你妹妹,你的脸呢?啊,还公然在人前大吵大闹,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叶行书一边打一边数落他,都传到他上值的地方去了,回来的路上,谁人不笑话他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老爷,你这是干嘛?”赵氏听说儿子被打了,立马赶过来。
“你问问这孽畜做了什么?”叶行书还要接着打,结果赵氏巴拉着他不放。
赵氏也听说了,“老爷,这是我出的主意,要打就打我吧,妾实在没办法啊,咱们又没有分家,哪里一下子拿得出三千里银子啊!”
赵氏哭诉道,但事实有肯定是有的,她的嫁妆还有这些年偷偷攒着的,还那三千两足够了。
但是她哪里肯拿出来啊,府里都是大夫人说了算,她不紧着些,能行吗?
所以,她就拾掇叶恪去满月楼了,要叶桑榆当面替他还账,她不敢不还的,否则恪儿真出事了,老夫人还不把她赶出家门。
这些年,她早就眼红那丫头的生意了,既然是叶家的人,怎么都应该替府里分忧一下吧!
“什么?竟然是你?”叶行书甩开赵氏的手,“你们娘俩是不败坏叶府是不罢休吧!”
叶行书颤抖的像是要打赵氏,不过被叶恪给拦住了。
他绝望的扔了手中的棍子,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慢慢转过身去,只丢下几句话。
“将叶恪禁足文心院,若再出去,打断他的腿。”
“老爷!”
只留下他们母子两个狼狈的坐在地上。
满月楼的事情自然传遍了,叶桑榆晚上回府的时候,老太太传她过去。
她去了,扔下一张叶恪签的契约就又回到桑梓院了,在半路上遇见叶行书。
“桑榆,四叔对不住你啊!”
“没事,最后一次吧,毕竟是我兄长,我也不忍四叔这唯一的儿子断了双手。”
叶桑榆淡笑着回道,然后就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叶桑榆的举动,自然又把老太太气到了,她是不觉得叶恪有什么不对的,若是不对便是不该大庭广众之下行事,让叶府面子上过不去。
知道叶桑榆替叶恪还了钱,刚想说那丫头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结果就收到了那份契约,荣景院又少不了一阵骂骂咧咧。
直言要把叶桑榆逐出叶府,真是无法无天了。
还是时春劝住了,毕竟是国公爷的唯一嫡女,把她赶出去,那叶府的名声是真的臭了。
叶桑榆这件事也是在京都引起了不少的动静,闲书茶肆那边过来问话,要不要把这事压下去,毕竟是自己东家的事,必然要谨慎些的,更别说新越邸报就是们家开的。
张叔问要不要搞些别的动静,把叶桑榆这事盖一盖,毕竟这么久了,他们手里还是有些世家门阀里不为人知的烂事的。
叶桑榆却说不必了,毕竟她从来都不怕被人议论,况且这事也不是她捅出来的,干脆顺手推舟,借着这波舆论,送出了许多优惠,给三家店打了一波广告,毕竟老板也是门店的一张名片嘛!
攥笔的先生还是润色了一下,自然往她家小姐这几年创业不容易,如何手把手将这事业立起来,而她又是如何以德报怨的,然后外面的舆论就往她这方倾斜了,指责她的一些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这么做,其实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上一回她进宫见她姑姑的时候。
她姑姑郑重其事的提了一嘴她的婚事,问她可有喜欢的人,蓝妃是有为她人生大事打算的心思的。
但是叶桑榆不想啊,这两年就凭她在太衡书院的表现,不是她吹,万一被人看上了,那还得了。
也不是真的不嫁人了,反正她就是要行商,就是要做生意,最好大家都看不上她,那正好让她清静几年。
反正是要走的,又何必在乎京都之人的目光。
只是第二日的时候,叶桑榆一到太衡书院,花花一把抱住她。
“桑榆,你瞒得我好苦啊,杀千刀的,满月楼竟是你开的?”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