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樨月慢悠悠地说:“明日我要下界一趟,为之前怨灵一事,巡视四界相交之地,到时你和我一起去,要是你能处理好中间发生的事,你就算能独当一面了。”
云蕖回道:“你还在查这件事呢,此事的真假尚不可考,指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
樨月说:“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明日亲自去看一眼,到时候你跟我走一趟。怎样,你去不去?”
云蕖不服气的说:“去就去,叫你看看这些年我的本事,哼!”
樨月看着云蕖不服气的脸,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头:“好,那我们说定了,明早还是老规矩。记得早点起来,我们做过晨练了再走,我记得你可荒废了好久了。”
“知道了知道了,神女殿下,看我明日怎么让你对我刮目相看。”云蕖摆摆手,说罢就站起来在房中东找西翻起来,收拾明日要带下界的东西。
“如此甚好,那我就回去了,你记得试试那把琴,早点认主取名。明日我在明月楼等你。”樨月站起身,拍拍衣摆,向云蕖道别。
临出门前,云蕖站起来挽留道:“怎么,你今日不住在这里?我们可好久没好好说话了。”
樨月安慰道:“我今日还有公务未完成,等这次回来我们去炎阳殿好好聚聚,况且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回去吧,我走了。”说罢,她向云蕖挥挥手示意不必挽留,未曾转身,接着就迎着残阳去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云蕖已经收拾妥帖出门了。
寂静的宫道上,偶尔可以看到五六个提着灯值班的仙侍。
仙侍们见了云蕖,都远远地对她行了个礼不曾开口打扰,见她点头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想是对这件事司空见惯了。
云蕖看着东方逐渐开始发白的天空,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樨月逼她练功的事。
云蕖记得那时候她初到天宫,好容易见了樨月这样的伙伴,开始还玩的好好的,哪想第二天这个伙伴就逼着自己练功,严厉的程度比她之前的教习师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直让她叫苦连天。
后来终于鼓起勇气抗议之后,樨月又给她介绍了赤厌,再结了拜,有了樨月赤厌这两个大小阎王做兄弟姐妹。
这样,樨月就更有理由去管着自己了,回来就连写了五页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练功计划。
再后来几百年里,云蕖跟着樨月日日在此时起来练功,百年如一日。
只是后来天帝渐渐将一些事务下放给樨月,云蕖就鲜少跟樨月练了。
她嘴上说是不想再练了,实际上是不想打搅樨月。
其实就算她不再跟着樨月练了,每日她还是会在此时醒来,在后院练功。毕竟百年来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只是这件事,她从没告诉过别人,就算是樨月和赤厌。
云蕖心里想着,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明月楼。云蕖叩了叩门,一会儿青鸾来给她开了门:“云蕖仙子来了,我们殿下已经在后院等着了。我给您沏了壶茶,等一下您先喝茶,再练去。”青鸾一见云蕖来,便笑眯了眼睛,一边说一边引着她向后院去。
这时,天边的白逐渐压了过来,云彩渐渐显出绮丽的色彩,彩霞中穿插着青鸟仙鹤的身影,把天空点缀得更加神秘瑰丽。
眼看着天边飞来一只玄鸟,停在院中的梨花树上,每跳动一下就抖落一地的花瓣。它像是得了乐趣,欢快的叫着,宛转悠扬。
满树梨花下,那个人穿着白色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弓。
只见她把弓拉成满月,弓弦之上竟从虚空中凝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冰晶箭来。只听得嗖的破风声响起,那支箭飞快地飞向天空,冰晶的寒光伴着划破天际的火花,一时之间竟好像白昼流星,实在耀目。
“你这一箭射出去,不知道要落到哪里,你不怕就此伤了人?”云蕖走到院中坐了下来问。
樨月闻言放下弓,也坐了下来。一旁的紫露赶紧走上来给二人倒了茶。
樨月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口,说:“冰晶毕竟是冰晶,总是要化的。况且临射出时,我往其中注入了一丝灵力,使其快速融化。伤不到人的,顶多是几滴雨水罢了。”
云蕖也端起茶喝了起来,说:“原来如此,只是那雨水中多半掺了你的灵力,不知道是惠及了下界哪一方生灵。只怕只有将来才能知道了。”
樨月说:“若是真有缘法,日后自会相见。”
云蕖听了点点头,接着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说:“今日,我们练什么?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樨月闻言也站了起来,说:“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就来对招吧,我用我的弓,你呢?”
云蕖:“那我就用我的蝴蝶剑吧。”说着拿出双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反手拿剑欺身上前。
樨月迅速后退,拉开距离躲过云蕖的双刃,拉开弓射了一箭,弓箭直冲云蕖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