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梁渠身上的河伯服在月光下分外刺眼。
两人在丰埠县一亩三分地上混,从未见过河泊所是什么样,更不知道河泊所的官服是何样式,可现在打眼一瞧便觉得就该是如此。
他们终于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自己。
梁渠抬起伏波,锋锐的枪刃划开两人身上的蓝皮,打个转,割下一块扔在地上。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逼你们说?”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静默。
他们可是刘节心腹!
梁渠摇摇头,转过身,对一旁的拳头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两人不明所以,随即便看到有阴影高悬于顶,抬头望去,是一对夸张的巨钳。
劲风扑面,两人目光根本追不上移动中的巨钳,再次跟上,巨钳已然深深砸入泥地之中。
连同他们的脚掌。
凄厉的惨叫震得芦苇颤动不止。
筋骨血肉与漆黑发臭的淤泥搅成一团,除非今后二人获得逆天宝药,否则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站得起来。
梁渠呼吸着夜风中的血腥味,见两人一直在哀嚎,又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骨。
阴影再度落在二人头顶。
“别砸了,别砸了,我说我说!”
“我也说,我也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个世界上心腹多的是,可想要培养出能抵抗肉体折磨的死士……
梁渠不觉得一个县域里的帮派主有这个能力。
他招招手,言语几句,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拳头夹起其中一人就跑,直至消失在芦苇丛中。
囚徒困境这样的简单博弈还是要懂的。
梁渠让不能动上岸,坐在它身上,又掏出砚台摆在它的大脑门上研起墨水。
“我磨个墨,从鲸帮发家开始自己组织一下语言,待会对口供,别怪我没提醒你,对不上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