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东西,便不用藏了。”
“就咱们做的这点子事,哪能对得起这么珍贵的玩意儿?”
“难不成,真得把那孟家大奶奶给绑了?”
“……”
“……”
胡麻与二锅头,如今倒没有意识到这紫太岁的出现,一下子给上面那些本来就已经闹到了兴起的转生者们,又打了一根强心针。
毕竟只是凭白的想的话,他们两人也都觉得,转生者嘛,上桥的太少,理论上讲,便是胆子壮了要搞事,也只停留在添乱阶段,怕是伤不到堂堂十姓的筋骨。
只是这会子他们两个,也陷入了思维误区,有时候,本事与搞事能力,并不成绝对正比。
“他在拿紫太岁?”
而那孟家大老爷,在意识到了这最关键问题的一霎,已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眼瞥见二锅头借着阴阳二景盘相护,到了枉死城底去捞那些紫太岁,却又在这愤怒之上,凭添了几分羞侮之意:“竟是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到了这会子,还惦记那玩意儿?”
“……你们胡家又不缺这个!”
“……”
如今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抉择之中,那一只只的报信小鬼从上面下来,可见上面的麻烦已经大到了自家娘子与儿孙都控制不了的地步。
而他便也面临着究竟上去主持大局,还是留下来的拿住那邪祟的选择,无数报信小鬼正急着等他做出决定,他却知道没有选择。
走不了!
上面的事情闹得太大,他也走不了,毕竟老祖宗还在这里。
负灵便要有个负灵的态度,哪怕自己是十姓之中通阴孟的大老爷,也是负灵。
老祖宗在这里,还在兴头上,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老祖宗送走,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甚至,就连自己在请来了老祖宗之后,还要出手捉拿那胡家的小狗,都已经是不守规矩了。
身为负灵,这一身道行,都是为老祖宗准备的。
若是自己分心,以致损了道行,背不住老祖宗,那便是自己大祸临头之时!
“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
他愤怒之中,竟是大袖一挥,便将那些从绳子上爬了下来的小鬼们扫向了一边,就连那一条一条的绳子,都因为自己的的怒火,而飞快的倒卷了上去。
孟()
家祖宅的井沿上,一条条麻绳反弹上来,晃倒一圈家丁,看着那散乱一团的麻绳,旁边准备好的小厮儿都不敢下去了。
“大老爷……大老爷发火了,不许上面的人下去打搅他……”
“……”
“世兄,你在想什么?”
而在这当口,旁人还不觉什么,倒是刚刚挨了上面下来的几鞭子的张家三老爷,先就忍不住了,他甚至无法理解,这孟家大老爷怎么一下子便将目光投向了枉死城里面去?
“你……你不该先顾着那降神台?快请你家老祖宗收回法力吧!”
“……”
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还用你说?
而听着他的话,孟家大老爷却更是没个好气,心里的想法比这张家三老爷想的复杂的多:
这祸事本是你张家招来的,如何承受因果的倒成了我孟家?
况且现在看,这一切怕都是那胡家人挖的坑,还有什么比抓住了他更重要?
……
如今他是阴魂之体,其实想让这张家三老爷明白自己的心意,再简单不过,只需要正视张家三老爷,心间一应所想,都不需要口传,便能让对方明白。
但他却不会说,这时候已经心间疑虑大起,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张家与胡家有什么猫腻,联手来坑通阴孟家了。
至于那张家三老爷见了他理都不理自己的模样,心里的怀疑无疑更大:通阴孟家磕头出身,果然难堪大任,不过是一介废人,两个小小邪祟,谁能相信孟家大老爷竟拿不下?
难不成,难不成他孟家是在故意纵容,便是要有心害我张家?
……
……
枉死城底部,二锅头一见孟家阴兵鬼将,全朝着自己来了,心里同样急得不行。
“不是,孟家人没有大局观的吗?”
“你先对付那老绿茶啊,我只是下来捞点东西而已,向我使什么劲啊?”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
可眼见得鬼兵鬼将,滚滚荡荡自头顶之上压了下来,便是有阴阳二景盘护着,他也不放心了。
狠狠一咬牙,便已脚踏罡步,虚空手书,迎着那无穷无尽一般的鬼兵鬼将,骤然之间踏出了一个圆,而后狠狠一跺脚,只见得四下阴蒙里,骤然有无数幡子冲天而起。
二锅头身在众幡之间,犹如主宰,抬指点出。